第54章 周星星同学，早恋违反校规！

    宝莲寺大殿，檀香缭绕，钟声悠远。
    殿内两侧的金刚神像怒目圆睁，降魔杵在烛光下泛着冷芒。
    王宛馨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额头重重磕在垫子上。
    “亏心事做多了，求神拜佛也没有用。”梁小柔从经幡后走出，“徐太太，方便聊两句吗？”
    “不方便！”王宛馨冷着脸，抓起手袋就要离开，却被门外的姚学琛拦住。
    “徐依云死了，你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担心女儿未婚先孕会坏了老公的清誉，是吗？”
    “胡说！”王宛馨停下脚步，精心描画的眼线被泪水晕开。
    “自从依云死后，我每天都睡不着。”
    姚学琛乘胜追击：“徐翰林对女儿有着病态的占有欲，发现她谈恋爱后非打即骂。”
    “案发当晚，他得知女儿要私奔，一怒之下杀了徐依云，企图嫁祸给王远阳。”
    “不是这样的！”王宛馨蹲下身，名牌包的链条深深勒进掌心，“我老公是完美的……”
    姚学琛也蹲下来，与她平视，“警方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你再隐瞒下去，我们只能以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起诉你了。”
    “徐太太，看着依云的照片，你真的能安乐吗？”梁小柔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照片——少女坐在钢琴前笑得明媚，“说出真相，还女儿一个公道。”
    大殿突然安静下来，连诵经声都远去了。
    王宛馨盯着照片，一滴泪砸在女儿的笑脸上。
    “我老公患有狂躁症，还每天喝酒，喝醉酒之后还经常打人。”
    “他的占有欲很强，整天将女儿关在房间，不让她接触外面的男生。”
    “那天晚上……我老公不是故意的。”
    “是我对不起依云！”
    “你可以出来指证徐翰林，”梁小柔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将纸巾塞进王宛馨汗湿的掌心，“让依云安息。”
    “不可能，他答应了我会改的！”王宛馨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
    “我们移民枫叶国之后可以过上新的生活！”
    她踉跄着起身，手袋掉在地上，一瓶安定药丸滚落出来。
    “我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证词。”
    “别再骚扰我，不然我会投诉你们！”
    王宛馨发疯似的冲出殿门，高跟鞋在地板敲出凌乱的节奏。
    “琛哥，该怎么办？”梁小柔担忧道：“他们马上就要移民了。”
    “还来得及，移民手续最快也要三个月。”姚学琛弯腰捡起药瓶，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就像陆Sir说的，她已经站在崩溃边缘了。”
    ……
    “这么说，最快三个月我就能复职了？”陆彦文斜倚在电话亭的玻璃罩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投币口，“你们搞得定吗？要不要我出手？”
    “我想再试试。”姚学琛可不敢让陆彦文出手，到时候王宛馨疯了怎么办？
    他至今记得对方是怎么让那个退伍老兵崩溃的——那些冷酷的手段，光是回想就让人后背发凉。
    “行啊，那就辛苦你们了。”陆彦文轻笑，正好能专心对付那帮恐怖分子。
    “陆Sir，案子什么时候正式移交回来？”
    “简单，”他摸出枚硬币在指间翻转，“我给鬼佬打个电话，保管他乖乖把案子吐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低笑：“那我等着陆Sir表演钟馗镇鬼了。”
    “我这么帅，演钟馗多浪费。”陆彦文拨弄了一下刘海，“先挂了，还得给鬼佬打电话。”
    他已经在学校里当了一周的义工，恐怖分子都查出来好几人，政治部那群饭桶才慢悠悠地派了几个菜鸟扮成转学生。
    “效率太低下了。”他嗤笑一声，将硬币弹进投币口，再次拨通鬼佬的办公室电话。
    “Morning Sir！”
    “Who's this？”崇仁礼的英式腔调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音里还夹杂着文件翻动的沙沙声。
    陆彦文故意拖长声调：“阿Sir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才停职几天，这就听不出声音了？”
    “有话直说。”崇仁礼的语调骤然降温，“我很忙。”
    “小事。”陆彦文用肩膀夹着话筒，摸出打火机在掌心转了一圈，“把徐依云的案子还给B-1小组。”
    “Impossible！”
    “别急嘛。”陆彦文“咔嗒”一声按响打火机，火苗映亮他含笑的眉眼，“政治部的人在亚当史密斯调查恐怖分子吧？要是明天各大报社的头版登出恐怖分子潜伏名校的新闻……”
    “你猜那群恐怖分子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采取激烈的报复手段？”
    “陆彦文！”崇仁礼的声音陡然拔高，“罔顾市民安全，别忘记你的身份！”
    “Sorry Sir，”陆彦文模仿着对方的口音，“我现在可是停职人员，按程序来说就是个普通市民。”他故意停顿，“只在乎蝇头小利的市民。”
    “你敢？”
    “你愿意拿自己的前途和我赌一把吗？”陆彦文望着校园里正在踢球的「转学生」，轻笑道：“玩盘外招嘛，跟阿Sir学的。”
    他当差以来一直恪守本分，只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玩游戏。既然对方率先不当人，那就别怪他不讲武德。
    “你给我等着！”
    砰——
    陆彦文慢条斯理地挂好听筒，一群利字当头的海盗，以己度人，当然不敢拿自己的仕途冒险。
    他吹着口哨往教学楼走去，刚拐过楼梯角，便撞见至尊宝和紫霞仙子——啊，不对，是周星星和Sandy在热吻。
    两人吻得忘情，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吻毕，唇分。
    假装哮揣之后，重新戴上眼镜，周星星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故作老成地摇头：“小女孩真的不应该随便试这种事情。”
    “太危险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紧紧搂住Sandy的肩膀，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不过你下次还想再试，记得来找我。”
    Sandy担心道：“你不怕喘气吗？”
    “怕的，不过为了你那也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身后却传来一声厉喝。
    “周星星同学！”
    Sandy尖叫一声，两人像受惊的兔子般分开。周星星更是慌不择路，一条腿已经跨上了围栏，要跳楼逃跑。
    陆彦文赶紧上前拽住他的衣领：“慌什么，是我！”
    周星星这才回过头，摘下眼镜擦了把冷汗：“文哥仔？”
    “你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