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南珠吃避嗣药被发现
作者:又宝
晚上南珠腹痛厉害,原是来了癸水,去净房清理后复躺回床上,她从未这样痛过,以为忍忍很快便能过去,却越发要命地疼起来。
吉祥立即请了大夫过来瞧瞧。
齐大夫把完脉,问道:“姑娘上月可来了癸水?”
南珠摇摇头:“前面两月不曾来癸水。”
那两月她在外逃命,南珠当时庆幸癸水没来,否则脏兮兮的没衣裳换。
齐大夫道:“ 姑娘是心中千钧重压、心力交瘁导致肝郁气滞,血瘀阻滞,我开点方子给姑娘疏肝理气、活血化瘀,外头天气热,不要贪凉吃冰,忌辛辣、油腻之物。”
南珠皆记下了。
齐大夫忽想起外头传言,略顿了下,叮嘱道:“癸水前后几日,行房不可过度,否则也会引起腹痛,呃……若是可以,这几日能分房最好。”
南珠脸红了红,身下这张床可是日日摇不够的,大夫说起这事儿,莫不是看出什么了?
“多谢齐大夫,我记下了。”
南珠还有一事想问,让吉祥和如意都去外头候着。
她压低声音问道:“我曾吃过避嗣药,这个是否对身子有害?日后还能受孕吗?”
齐大夫道:“避嗣药再温和终究会伤身,姑娘若担心,还是莫要再吃了,吃多了再与子嗣无缘。”
南珠倒是没再吃了,若不是今日沈燕白问起她有没有什么事瞒他,她都要忘记这茬了。
只是不知沈燕白还有没有在吃。
“听说齐大夫是爷铺子下的,此事还请齐大夫替我保密,莫要与爷说。”
齐大夫只听八卦,从不传八卦,他道:“姑娘放心。”
齐大夫走后,南珠喝了姜汤又躺下歇息,没多久被吉祥叫醒,南珠醒来,见吉祥一脸急色,睡眼惺忪问道:“出什么事了?”
“姑娘不好了,如意在房门外听到您与齐大夫谈话,知道避嗣药的事,要去爷跟前告状!”
南珠顿时头脑清醒,双目清明,不由紧张起来:“爷回来了吗?”
吉祥不知如何是好:“回了,已经进府了,我拦不住如意才来找您。”
南珠立即下床:“帮我更衣,我要去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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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只一想到能和沈燕白说话还能告南珠一状,心里紧张又激动,往日里,她们虽在南珠身边伺候,也能看到沈燕白,却一句话也说不上。
沈燕白若是喊她们,要么是吩咐伺候南珠,要么就是抬水进房,收拾他与南珠欢爱后的床单被褥。
今日她终于逮到机会,就在沈燕白刚进府走在廊上时,她鼓起勇气向前将他拦住:“爷,奴婢有急事要向爷禀报。”
说完已是面颊通红,心脏砰砰砰快跳到嗓子眼。爷的气场实在强大,一双冷峭黑眸不怒自威,哪怕她低着脑袋,却也能深深感受到爷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压迫感。
沈燕白脚步未停,只当她是空气,未瞧一眼便已越过,嗓音薄凉:“日后有什么事告诉南儿,她会与我说。”
此言已是警告,她们是南珠身边的人,不能越过南珠擅自找他。
如意心有不甘,目光直追着他,拔高声音:“事关南珠姑娘,她有事欺瞒爷,奴婢不忍爷被她蒙在鼓中。”
沈燕白终于停下,却并未再动,惜字如金:“说。”
廊间红灯微微摇晃,云初接过后面人手中的灯笼,让他们都退下。
如意抬起头,看他身形挺括,只一背影便心动不能自已,再壮着胆子道:“爷这样疼爱南珠姑娘,殊不知她待爷却不是全心全意,私下里偷吃避嗣药。”
沈燕白终于转身,寒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如何知道?”
“姑娘今日来癸水腹痛厉害,请了齐大夫来府中,后来姑娘将我们赶出门去独自与齐大夫说话,奴婢偷听到她问齐大夫避嗣药是否对身子有害,还叫齐大夫替她保密。”
沈燕白面庞微沉继续往卧房去,如意见他生气,心中很是得意,若南珠被赶出府,她就可能被爷收了房,于是快步跟上去,娇声喊道:“爷,您慢些呀。”
沈燕白忽停住脚步,侧身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如意红了脸,娇羞回:“奴婢叫如意。”
沈燕白神情似比方才冷三分:“谁允许你偷听姑娘说话?谁允许你来找我告状?”
爷不应该生气南珠骗他么?
如意不知事情为何会这样,心下一慌立即下跪表忠心:“奴婢原是关心姑娘,后来听了此事,觉得事关紧要,不忍心看爷被她欺瞒。”
沈燕吩咐云初:“带下去,让牙婆发卖了。”
说罢,头也不回往前走去。
南珠换上衣裳出门后,在躺轩与他不期而遇,四目相撞却相顾无言。
南珠见他面色不虞,小脸煞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忙拘谨行礼:“南儿见过爷。”
沈燕白盯她稍顷,一声未吭,甩袖从院中石子路往书房而去。
南珠再抬头时,只看见一漠然背影,步伐之快,掌灯的云初险些没跟上。
心里顿时沉甸甸的,不禁有些伤心。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今夜面色如此难看,定是生气了。
白天他问她有没有什么事瞒着他,她咬定没有,晚上就被人告发,必是恼极了她。
吉祥见南珠面上血色全无,忧心道:“姑娘,要不先回房休息吧,等爷回房再好好和他说?”
南珠摇摇头:“我现在就去找他。”
书房门口,云初帮南珠推开门,南珠走进去后,见沈燕白坐在书案前看账,案上一豆灯火。
南珠向前帮他将灯芯拨亮些:“光太暗了,爷当心眼睛疼。”
沈燕白合上账簿,吩咐云初去厨房端姜汤过来,便再不说话,等南珠主动开口。
南珠悄打量他,面上看不出有多恼但也并未有宽容之色,她心一横,尽数坦白:“当初在京城与你初次行房后,我确实让惠嬷嬷帮我买了避嗣的药丸。”
沈燕白终是抬眸瞧她,见她眼眶儿红红,楚楚可怜的模样,默了会问道:“你为何要吃?”
“只想有朝一日爷放了我身契好出府去,不曾想与爷纠缠至深,再不想分开。”
沈燕白又问她:“如今你可还想再吃那药再离我而去?”
“在泉州多日,从未吃过一次。”
南珠泪儿一下涌出来,湿了面庞,沈燕白忙牵着南珠坐在他腿上,从袖笼取出手帕给她擦泪,疼惜道:“傻南儿,那避嗣药伤身子,你以为我会让你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