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要南珠向他坦白

    两人缱绻缠绵后，南珠真是快散架了。
    原来一身男装被撕坏穿不得了，沈燕白让云初买套女装和帷帽过来。
    给南珠穿好衣服后，又叫人送饭菜上来，南珠懒懒不想动，让沈燕白喂给她吃。
    一顿饭吃了快半个时辰，沈燕白给她倒茶漱口：“你觉得今日那二人如何？”
    南珠从他怀中起来，坐直身体吃茶，回想道：“满身酒色财气，举止庸俗，乃衣冠狗彘，此行大失所望。”
    沈燕白笑道：“南儿莫非以为世间做生意的都有我这般潘安貌？”
    “至少不是这般不堪入目。”
    “知你会这样想，今日才带你过来涨涨见识。大盛遍地商贾，各色人马皆有，有人满腹经纶，也有人目不识丁，言语粗鄙。南儿若要经商，必然少不了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你今日嫌弃，明日就得亲自请人上酒桌，谈兄道弟，只为多分一杯羹。今日这二人这还算收敛，更加难看的你还没瞧见。”
    南珠明白了，爷今日带她来，是让她看一看商人不堪的一面，待日后自己经商，好有个心理准备。
    她终究是嫩了些，想要经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一想到自己先前看人这样肤浅，不由得沮丧。
    沈燕白安抚道：“南儿不必沮丧，这些我慢慢教你就是。”
    南珠又问道：“可是这二人靠谱么？”
    “与他们做生意我定会事先考量，这二人德行虽不像话，却不会跟钱过不去。我的便宜若是这么好占，这遍地开花的铺子不要经营也罢。”
    南珠觉得很有道理：“也对，谁能精明过爷呢。”
    “其实在哪里谈生意不过是投其所好，有人兴趣高雅，好琴棋书画，便会有人只爱杯中几两黄酒，南儿日后找人谈生意，可先打听对方喜恶，再对症下药。”
    南珠今日收获颇丰，亲亲热热喂沈燕白吃茶：“多谢爷指点，南儿知道了。”
    沈燕白就着她的手先吃完茶，再咬牙切齿道：“今日冤我，回去定叫你好看。”
    明明才刚下床，怎的就没完了。
    南珠缩了下脖子，嘟囔着说：“爷不累么？”
    沈燕白搂她入怀，亲她粉腮：“疼你怎会嫌累，只怕你经不住。”
    进门时还是一男子，出门就换上了女子装扮，先前那撞见沈燕白霸王硬上弓的小厮还没来得及将谣言传出去，就被正主打回去了。
    小厮扼腕叹息：唉，还以为自己发现了惊天秘密，竟是假的！
    八卦就这么烂在肚子里，这比丢了一两银子还难受。
    可恶！
    不消几日，原在京城的传言飞来了泉州。
    都说沈燕白得了一美貌仙女，原是府中四小姐房里的粗使丫鬟，先后被三公子和安国公府的叶世子看上，最后都没争过沈燕白。
    这沈燕白一遇到她，就破了二十几年的纯阳之身，护得跟心肝儿似的，做生意都要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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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远在京城的萧炎，原来因为京城几桩妇人失身案迟迟没有破案，皇帝大失所望，后来太子夺了他在兵部的职务。
    沈燕白从彭老先生那得知散绝子另一作用后，将二者联系起来，写了信派人送过去，想从这方面入手调查这药是从何处流出来的。
    萧炎动作迅速，立即派人将犯案者抓起来审问从何人手中买的药，不想那些人宁愿自杀也不愿供出背后之人。
    萧炎在信里说，恐怕那卖药之人要么有人护着，要么地位不可小觑。
    “爷何时回京？”
    南珠端了茶水去书房，问及回京一事，沈燕白却是不急。
    “祖母已经知道我和你住在泉州，其实我和她心知肚明，我若回去日后再无往日祖孙情分，索性我将她用散绝子害我母亲的证据找出来，再去京城与她一并算清。”
    一说这事儿，南珠心里很不好受，那日她从庞有田手中逃出，跑回去想救惠嬷嬷，不想火势实在太大，只能眼睁睁看着嬷嬷被火吞了。
    南珠闷闷地坐在沈燕白腿上：“我听云初说你要将小十接过来？”
    沈燕白牵过她的手亲了几下，喉结轻轻滚动：“我实话与你说，小十曾是祖母带在身边要塞给我的通房，那时候我无意这些事，坚决拒了。小十原就与云初走得近，成全他们不失为一桩好事。”
    南珠荡着脚儿，娇哼一声：“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沈燕白一本正经道：“怕外头有人见你我恩爱拿这事挑拨离间，怕你冤了我，又要骂我奸商说鬼话唬你。”
    这倒没说错，是南珠能做出来的事儿。
    南珠不好意思回嘴。
    沈燕白极喜爱她，笑着和她咬个嘴儿，逗她咿呀娇笑出声，又捏她软臀：“礼尚往来，我说了一桩，你也得与我坦白一件事才行。”
    南珠不干了：“我才不要，又不是我让你说的。”
    沈燕白眯起眸：“你果真有事瞒我！”
    “哪有什么事瞒你！”
    南珠被唬一跳，就要从他身上下去，沈燕白一眼看穿她的心虚，按着腰不许动：“你刚才的话分明是做贼心虚，快说，不然我定不饶你！”
    南珠能有什么心虚事，还不是当初在京城吃避嗣药丸那事儿，可又不只她一人吃，他也吃了，两两相抵，她不算有事瞒他。
    遂挺直腰杆摇头否定。
    就算她没有事瞒他，沈燕白也不饶她。
    抱着南珠回房快活去。
    门口，吉祥和如意皆是纳罕，早上那么晚才起，这还不到用晚膳的时候，床怎又摇起来了？
    如意听着房内南珠的娇笑声，悄摸摸同吉祥道：“我原本以为南珠日后会是这宅子里的奶奶，没想到只是爷的通房丫鬟。”
    吉祥：“你从何处听来的？”
    如意：“外头都这样说。”
    吉祥皱眉道：“外头听了就当没听见，主子们的事我们当下人的不可瞎议论。”
    如意却不以为然：“什么主子？爷才是我们的主子，南珠跟我们一样都是丫鬟而已。”
    吉祥提醒她：“爷这样疼她，她迟早是这房里的奶奶，你少胡说了。”
    如意却不甘心，都是丫鬟，凭什么她就要当牛做马伺候南珠。再说，这院子里除了南珠，就只有她们两个丫鬟，自己样貌也不差，说不定有机会被爷看上，也找两丫鬟伺候她。
    南珠醒来时错过了晚膳，沈燕白出门去了，她的腰实在酸，不想动弹。
    难怪爷曾说当他的通房丫鬟要格外累些，没有人伺候她真不行。
    南珠揉着酸痛的腰从床上坐起来，唤如意进来给她更衣。
    如意给南珠系内衫系带时，带进去南珠几根发丝，南珠头一动，发丝绷直扯得头皮生疼。
    她嘶一口气：“绕着我头发了，如意快帮我解开。”
    如意见她脖子上都是爷吻出来的红印子，满脸不情愿，吉祥进门一看，忙接过手去：“还是奴婢来吧，姑娘饿不饿，饭菜还在厨房热着，爷说您醒了一定要记着吃饭。”
    南珠捂着腹，蔫哒哒没什么精神：“拿过来吧。”
    吉祥在给南珠更衣，只好如意去厨房拿。
    饭菜准备好后，南珠去小桌前正要用餐，吉祥说：“这些饭菜怎么没热气儿，怕不是凉的？”
    南珠随便夹了个菜尝：“确实凉了，没跟厨房说热一下么？”
    如意道：“是我忘记跟厨房说了，姑娘莫怪。”
    南珠皱了下眉，这个如意今日有些不寻常，但是她实在没精神，不想多费唇舌，正好没胃口，让她们撤下去算了。
    “不吃可不行，奴婢让厨房备点银耳羹来，姑娘若实在累，先去榻上躺会吧。”
    南珠点点头，扶着腰去贵妃榻上躺着看书。
    出门后，吉祥不悦道：“你怎么回事？在姑娘面前自称‘我’便算了，还给她吃冷饭冷菜，别仗着姑娘脾气好欺负人家。”
    如意哼道：“都是下人，我为何要在她面前自称‘奴婢’！”
    说罢，端着饭菜快步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