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互相坦白心意

    南珠听沈燕白话中的意思，竟是早知道她服用避嗣药一事，微微瞪圆泪目：“你知道？”
    “惠嬷嬷看着我长大，早念着我娶妻生子，她第一时间便与我说了，避嗣药极苦，你没尝出来药丸是甜的么？”
    “你还给我换了药？”
    吃药时心惊胆颤，只想着如何藏更深莫要被他发现，往嘴里一丢便匆匆喝水咽下肚，哪还有心情细尝药丸是什么滋味。
    “我既做药铺生意便知女子服用避嗣药身子易受损，轻者来癸水时腹痛不止，严重可至终身不孕。”
    南珠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他一直知道！
    “那你为何还生气？”
    “本是不气，原听说你腹痛担心你，又想那如意居心叵测，找你错处告到我面前来，实在可恶。半路遇到你时，你一见我便吓得脸白，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凶神恶煞之人，心里甚是失落，往日对你百般宠爱，你竟还怕我。”
    沈燕白说到最后一句话，心中甚是委屈。
    南珠抿抿嘴，将心中疑惑问出：“所以爷就自己吃么？”
    沈燕白倒有些意外：“你如何得知？”
    “那时在府里，爷去泉州前我无意间听到，我以为爷和我一样……怕节外生枝。”
    沈燕白如今才明白，南珠那时为何同他置气，方才心中郁闷一哄而散，身心舒畅起来：“所以那时你认为我对你心有防备才同我生气？”
    南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沈燕白握住她的手，微笑道：“你年纪小，子嗣一事不必着急，我是男子，没那么虚弱，总比你吃那药好些。”
    “是我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南珠心里如浪翻涌，不止不休，胳膊圈住沈燕白颈子，撒泼道：“爷为何不告诉我？瞒我好苦。”
    沈燕白抚开她额上的发，把她粉面露出来，目光灼灼地看她：“南儿，我的心意你还不知么，我喜欢你，想与你真心换真心。”
    只听哄的一声，心上似哪里塌了一处，烟尘四起，南珠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生了泪意，不禁心动：“南儿也喜欢爷。”
    说罢，抬起下巴主动吻上他薄唇，沈燕白立即反客为主，搂紧她细腰，深吻下去，再也不放。
    外头，庄亦处理了如意，在书房外的树上坐了有一会儿，见南珠还未出来，放心不下，同在树下啃西瓜的云初说道：“不会又吵架吧，爷会不会骂南珠？”
    云初差点被噎住，翻个白眼：“不了解南珠你还不了解爷么？怎会因为旁人说几句就和南珠生气。”
    庄亦哼道：“爷自从有了南珠，脾气时好时坏，你莫不是忘了当时在京城他出门前和南珠吵了一架，大半个月都没个好脸色？”
    看云初在树下哼哧哼哧吃得跟猪似的，好心提醒他：“爷不是让你去厨房端姜茶么，你怎还不去？”
    云初摇摇脑袋，真担心起庄亦以后讨不到老婆。
    遂一言难尽道：“你啊还是太嫩了，跟你云初哥哥我多学学吧。”
    庄毅折一根树枝丢下去砸他：“不孝孙，我是你爷爷！”
    云初呸一声：“有年你同我打赌输了，还叫我爹！”
    往事不堪回首，庄亦从树上跳下来，追着云初满院子打。
    书房里，沈燕白扫开案上笔墨账册，将南珠放倒在案上，倾身轧过去咬她嘴儿，只此一处，乐趣无穷。南珠最后舌头发麻，双手推着他的肩以示抗议。
    沈燕白实在喜爱她，真不知如何疼她才好，依依不舍撤开，却不动，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瞧。
    南珠攀着他颈子，见他近在咫尺的脸儿，皮肤白净，长眉星眸，实在太俊，不禁欲念动起，又想起齐大夫的话，嘴儿一抿，湿软着嗓子道：“齐大夫今日给我诊病，说癸水前后几日不可同房太过。”
    “好说。”沈燕白想咬她嘴，南珠推着他肩，急道：“我还没说完，齐大夫还说了，这几日最好分房睡。”
    沈燕白忽皱起浓眉：“这是什么意思，你腹痛，我给你暖榻也不行？”
    南珠摇摇头：“我也不知。”
    沈燕白忽朝门口大喊：“云初！”
    外面，云初和庄亦皆是一惊，听爷声音怎这么生气？
    庄亦拍拍云初的肩，啧啧摇头：“你啊，还是太嫩了，跟你庄亦爷爷我多学学吧。”
    不可能啊，爷怎会和南珠吵架？
    云初纳闷极了，立即去书房听沈燕白有什么吩咐。
    沈燕白：“把齐大夫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云初马不停蹄出门去。
    南珠羞道：“爷要问齐大夫为何要分房睡么？”
    沈燕白理所当然：“不明原由，自然要问。”
    南珠不准：“问这个丢死人了，反正就几日，分房睡就分房睡吧。”
    沈燕白怎会答应，用力搂她：“一日也不能分开。”
    —
    泉州城里有一茶馆，除了能吃茶水点心，茶馆里还有一说书先生，写了许多画本子，专门说坊间八卦传闻，经他口中的故事儿那叫一个绘声绘色、酣畅淋漓。
    如今最受欢迎的话题便是大盛第一皇商沈燕白的爱情故事。
    昨夜，齐大夫被带入府中后，沈燕白问起为何要与南珠分房而睡。
    齐大夫便将茶馆一事和盘托出。
    沈燕白兴味颇浓，问道：“那说书先生如何说的？”
    齐大夫支支吾吾：“说您对南珠姑娘极为喜爱……还有、还有……”
    齐大夫有些说不出口。
    沈燕白追问：“还有什么？”
    齐大夫老脸一红：“还说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龙精虎猛日夜摇榻不止……”
    沈燕白第二日便带南珠去了那茶馆，这茶馆竟还是他名下的。
    掌柜引路时笑道：“多亏了这位说书先生，店里从早到晚皆是满座，铜钱哗啦啦来……”
    掌柜越说越激动，听云初轻咳提醒才忙打住话，满头大汗起来，他险些忘了，茶馆生意红火全是借着这位当家的名头。
    沈燕白却不在意这些：“今日一切照常说，我在此处的事不要声张。”
    “是。”
    掌柜引沈燕白和南珠去二楼东厢房。
    此刻，西厢房中。
    一华衣女子坐在软榻上发脾气，手中团扇怎么扇都不凉快，气得往地上砸：“这什么破地方，热死人了。”
    身旁的丫鬟忙捡起来，哄道：“公主……哦不，小姐，您不是要了解沈大公子嘛，要了解他这儿才是最合适的地方，奴婢听说这里有位说书先生，专门讲沈大公子的故事，百姓们都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