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两口角色扮演
作者:又宝
再说那蒋二爷醉酒后,搂着美人儿高谈阔论起来。
“燕白,我第一次见你就知你绝非池中之鱼,果真这许多年来见你一步步走到今天,哥哥很替你高兴!”
说罢,蒋二爷摇摇晃晃举着酒杯站起来敬酒:“你只管放心,当今圣上开放海贸,你要租船运货,哥哥没有不答应的。”
沈燕白起身敬酒:“放眼大盛,也只有蒋兄才能造出这容纳千吨的船来,为朝廷海贸立下汗马功劳。”
“燕白言重了,不过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极对,我蒋家世代靠海为生,有几百年的造船技术,运货的商船论体型、构造、安全我蒋二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将来海贸这条路走通,朝廷也要造船,燕白别忘了哥哥,我低七成价租给你怎样?”
沈燕白亲自给他斟酒:“多谢蒋兄。”
听他们说话,南珠终于明白,这蒋二爷祖辈造船发家,是泉州一带最大的船商,可造出运载数百斛粮食的巨型船来,如今朝廷推出海上贸易,沈燕白才找他们一同做生意。
他负责供货,蒋二爷负责出船运货。而那钱三爷,会海外语,熟悉海外风土人情,负责在外交易。
那蒋二爷明显喝多了,双手在怀中美人儿身上乱摸,满嘴大话,无非是吹他的船有多好,生意能做多大,日后泉州在他们几个手中发展成第一港口,海内外贸易第一城。
南珠抿抿唇,心道这海贸政策刚推出,还在试探阶段,为吸引商贾往外做生意,朝廷政策宽松,还给出不少诱人的条件,若成熟了些,就有专门的官儿来管理,到时候商税自然会往上拔,规矩颇多,哪里会由你想怎样便怎样。
沈燕白与他们相谈甚欢,酒桌上将生意谈了下来。
不多时,南珠看到纱帘后的百合花儿又出来了,看她一双含情目,行似弱柳扶风,默默停在沈燕白跟前。
“燕爷,可还要点曲儿?”
沈燕白出手阔绰,又掏出两锭银子摆桌上:“蒋二爷和钱三爷今日听得很尽兴,赏与你了。”
听几首曲儿就花了三十两,南珠恨恨盯着沈燕白,恨不得将他盯出个窟窿来。
百合再问:“燕爷今日可听得尽兴?”
“只知铜钱叮当响,不知乐曲文章。”沈燕白摇摇头,慵懒地拍拍南珠娇臀儿:“你可听了尽兴?”
南珠压着嗓:“小的只知荷包里的银子,听不懂这些。”
沈燕白一把将南珠拽下来,大笑着搂在怀里,用力亲个脸儿:“才跟我几日,便已满身铜臭。”
你才满身铜臭味。
南珠嫌弃的用力擦脸:“爷喝多了。”
沈燕白是哪里喝多,就喜欢当着旁人的面儿调戏她,又知她是窝里横的性子,惹恼了恐怕有他苦头吃,只好收了恶趣味。半个身子压着她肩膀,满身酒气:“扶我出去休息。”
又吩咐酒桌上两位女子:“好生伺候二位爷。”
……
沈燕白在三楼另包了厢房,一关上门,南珠哼一声甩开他,去软榻上坐着,又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细数。
她越数心越痛:“什么曲这么金贵,竟要三十两银子。”
沈燕白不装醉了,慢悠悠走坐过去挨着她坐,从后面搂她细腰,嗅她玉颈一缕暖香:“莫说三十两,三百两也听得起。”
南珠冷哼一声,抓开他的手,从软榻起身躲远不让碰:“那是自然,爷家财万贯,千两万两也是给得起的,实在喜欢,还可以把人赎回家去,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她一番话绵里藏针,沈燕白咂摸出点酸味来。
难怪出门前还乖乖的,说翻脸就翻脸,拿话扎他毫不留情。
南珠刚一坐在桌前,沈燕白又跟过来和她挤在一条凳子上,在她耳边戏谑:“你想听,我今日便将她赎身带回府。”
该死的奸商!
我何时说了想听!
“我满身铜臭味,欣赏不来美人的销魂曲,平白糟践了爷的银子。”
南珠心里恨极了他,再不想被他碰,起身欲要走,脚却被男人绊住,南珠身子一晃摔坐在他腿上。
沈燕白闷笑道:“投怀送抱?”
南珠生气推他:“滚回你老相好那去。”
沈燕白抓住她嫩手,按在胸前:“什么老相好?我何时有老相好,南儿莫要冤我。”
南珠才不信他鬼话:“这的美人多种滋味,是个爷们儿都别想清清白白走出去,你时常来这谈生意,那牡丹美人儿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爷怎会不动心。”
管她牡丹还是百合,皆不及怀中这个撒泼的小南珠。
沈燕白把南珠抱起来放榻上去,倾身压她不准跑,语带威胁:“来这里,我只谈生意,未曾碰过女人,你若再冤我,倒可以破例和你在这试试。”
“信你个奸商的鬼话!”南珠红着脸瞪他:“我都看见了,那百合花儿与你眉目传情,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胡说!分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张小嘴不得理也不饶人,沈燕白狠狠嘬她的红嘴儿:“我打赏银子只为给两位客人尽兴,她样貌如何我不曾留意。”
“倒是你,今日牙尖嘴利,我甚至喜爱。”沈燕白摸她身子:“束这么紧,南儿今日火气这么大,怕不是闷坏了,爷给你松松。”
说罢,沈燕白扯开南珠腰间的活结,南珠扭着腰不让,两人在床上扭成一团。
南珠尖叫一声,故意与他嬉闹:“我是男子,爷休要胡来,若叫人看了去,宁可撞墙一死百了。”
“便是胡来,谁敢拦我。”她想玩,沈燕白陪她玩个尽兴,粗声道:“绑你在床叫你寻死无门,让人看看爷是如何疼你。”
南珠压嗓呼救,沈燕白以吻封唇。
两人正在乐处,门口传来哐当几声,是送点心上来的小厮,见敲门没人应,反听到几声男子呼救,走进来就见那位出手阔绰的燕爷与一小厮在床上纠缠,貌似是燕爷霸王硬上弓。
难怪每次来不沾妓儿身,原是好男色。
还喜欢来硬的。
吓得他摔了盘中的点心。
南珠紧紧藏在沈燕白身后,羞得无地自容,沈燕白脸皮厚,若无其事地整理衣袍,让他出去。
人走后,沈燕白再次将南珠轧身下,狠狠拍她屁股教训:“让你乱喊,现在知道出丑了?”
南珠这下老实了,抬起眼眸,恰与他四目相对,那样火热,似脱光了衣裳被他瞧,南珠实在害羞,软绵绵地把脸儿藏在他颈窝处撒娇。
“不准带她去府里,不准看旁的女子。”
“看你就够看一世。”沈燕白一面亲她,一面扯开她凌乱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香肩,似透着迷魂香,令他醉上心头。
“乖乖,已经丢脸了,不将罪名坐实岂不亏了?”
南珠被他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含糊地“嗯”一声,伸出手去解他腰间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