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
作者:不是状元
博克不做声,只是咧着黄牙笑。
见他那副模样,菲利克斯平静地说,“我再加一百金加隆——我要追人,总得知道他喜欢什么吧。”
博克满意地弯下腰来,
“尊贵的客人,他一直在追问斯莱特林挂坠盒的去向,当然,也买了几根二手魔杖——我看他对霍格沃兹其他创始人的宝物也很热衷,当然,对一些黑魔法物品也很感兴趣。”
“黑魔法物品?”
菲利克斯轻声喃喃。
博克以为他感兴趣,连忙道,“哦,在我这买过三件东西——最近一个是诅咒纸牌,今年七月买的,可以让指定的人按照五十二张纸牌上的方式,倒霉整整五十二个星期。
“当然,好多人根本就撑不过这五十二个星期,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今年七月……
也就是上一个暑假?
菲利克斯轻轻皱眉,那时候他昏迷不醒,还真什么都不知道。
博克继续说,“还有一件,哦,是前年七月买的。
“这件有意思,是一个可以监控的玻璃眼珠,当然,监控的炼金制品好找,这件难得的是——里面的眼珠子像块绿宝石,特别漂亮,但不算很贵,也就三十个加隆。”
“最早的一件是……哦,是根有毒的骨头,当然,也带了点诅咒,能让人惊悸两年。这个便宜,才两个金加隆。”
他笑着咧出黄牙,“客人,您看上的这位,可真不是只温顺的鸟啊,小心被他啄了!”
菲利克斯冷哼一声,拿起魔杖和隐形衣转头往外走去,“下午我来结尾款、拿东西,给我把东西包好了。”
“您慢走!”博克深深地弯下了腰。
菲利克斯捂着袍子出门,袍角翻飞间露出笔挺的裤脚,隐约能看见他白皙而清晰的下颌,带起一丝冷酷来。
他披上隐形衣,循着落在里德尔身上的魔力羽毛追去,意外地停留在了霍格莫德,落在猪头酒吧外。
菲利克斯犹豫着,到底是走了进去。
里德尔带着大大的兜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手里捧着一杯火焰威士忌。他对面坐着一个衣着潦倒的黑巫师,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
里德尔似乎没说什么,只是往桌上放了两个加隆,便往外走去。
那黑巫师感恩戴德地打量着四周,快速把金加隆揣进怀里。
菲利克斯看着里德尔离开,站在原地。
他轻轻眯了眼睛,知道里德尔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看这情形,只怕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思索着,他就被阿不福思逮住,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拎着他的后颈,把他提溜上了二楼,推进了房间里。
菲利克斯:……?!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见这位叔父抱起手臂,摆出一副等他解释的模样,抿唇沉默着,慢吞吞地卸下了隐形衣。
“叔父,早上好……”
阿不福思冷笑一声,摘下了眼睛上薄薄的、近乎看不见的单片眼镜,“早上好,菲利,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穿着隐形衣过来吗?”
他见少年不敢答话,又问,“你往外乱跑,巴希达姑婆知道吗?阿不思知道吗?你那位‘母亲’又知道吗?”
“还有,你哪儿来的隐形衣?”
他捏了捏那衣服,“质量还不错?你哪儿来的钱?阿不思就是这么管你的?”
这夺命连环问呐!
菲利克斯努力把大牙呲出来,大眼睛眨巴眨巴,试图蒙混过关。
眼见对方没轻轻揭过,他只好有些丧气地垂下头,“金加隆……是之前研发的萃取技术,赚了一点点。”
他悄悄抬头,瞥了眼板着脸的阿不福思,开始扯谎,“我不喜欢在学校里被人围观,所以买了件隐形衣,他们就看不见我了……
“而且,我也不是乱跑。我听说父亲……咳,在美国遇见的那个默默然,是您的孩子,就想来看看……”
谎话逐渐顺溜起来。
菲利克斯越说越自信,“所以,我就穿着隐形衣来了,这样路上的人也看不见我,就不会被麻瓜发现!可是,我到了才想起来,堂兄的身体很不好,所以又不敢跟你说了……”
阿不福思心软下来。
他叹了口气,拍拍菲利克斯的肩,“好孩子,奥睿利乌斯……”
他坐到沙发上,示意菲利也坐下,轻声说,“那孩子暑假时才回到我身边,刚开始,他还能帮我招待客人,可渐渐的,他的身体就不行了。
“也是我没做好父亲的职责,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阿不福思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有些愧疚。
他回过神来,看着菲利克斯,“你既然专门来了,就看看他,吃完午饭再回,奥睿利乌斯肯定也很高兴能和他的兄弟相处。”
话都到这了……
菲利克斯乖巧地点了点头,抱紧自己的隐形衣。
阿不福思看了他一眼,径直拿走他的隐形衣,“让阿不思来我这拿,你一会直接回家,想出门就去对角巷这种安全的地方,买完东西就回,明白吗?”
菲利克斯点头如捣蒜,目光不舍地看着自己的隐形衣。
那可是他刚买的!
还没捂热呢!
现在只能祈祷阿不思看不出来这东西的来处了!
他有些丧气地跟着阿不福思往后门走去,推开门,看见一个不错的小院,中间种着一棵漂亮的橡树,此刻枝丫光秃秃的,矗立在院落之中。
这是一个有些破旧的瓦房,只有一层。
菲利克斯跟着进了客厅,能看见开放的厨房,和被当做餐桌的茶几,旁边有两个开着门的房间,应该是两个卧室。
他见阿不福思给他指了指一个房间,会意地缓步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堂兄?”
这一眼,他就看清了这个小房间的布局。
几乎和他的房间一模一样。
一张不错的木质床、一套书桌,不同的只是其中的摆件和装修。
留着半长微卷的黑发的青年就坐在书桌前,穿着一身家居服,手上正抓着一只白色的普通羽毛笔,一眼就能看见他透着深青色血管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