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

    朱瞻基离开乾清宫后，并未直接前往秀女宫，而是先回东宫更衣。
    他换上了一套青色圆领太监服，腰间束着素色锦带，头戴黑色纱帽，连靴子都换成了普通太监穿的布鞋。铜镜前，他将眉梢刻意压低，整个人顿时敛去了七分贵气。
    东宫外，胡善祥早已在回廊下等候多时。
    她正无聊地拨弄着腰间玉佩的流苏，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殿内走出。待看清来人装扮，她杏眼圆睁，纤纤玉指不自觉地捂住了微张的朱唇。
    “姐夫，你这是……”
    朱瞻基快步上前，食指轻抵胡善祥唇间：“嘘！今晚我扮作你的随行太监。”
    他压低声音道。
    “你现在去秀女宫，就说太孙殿下体恤众秀女，特意赏赐绿豆粥解暑。”
    胡善祥听到这话，眼波流转，用绣帕掩住上扬的嘴角。
    “姐夫，你这是要微服私访呢。”
    朱瞻基见胡善祥这副促狭模样，忍不住抬手在她腰间轻拍一记。
    “少废话，快走快走。”
    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指尖微微一颤。
    “呀！”
    胡善祥轻呼一声，俏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她羞恼地瞪了朱瞻基一眼，却也不敢多言，只得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去。
    二人先去了御膳房。
    时值盛夏，御厨早已备好数桶冰镇绿豆粥，以供皇宫主子们随时享用。
    朱瞻基随手点了十几个小太监，众人抬着青瓷大盆，浩浩荡荡往秀女宫走去。
    夕阳西斜，将紫禁城的琉璃瓦染成金色。
    二人来到秀女宫时，正值晚风初起，院中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朱瞻基低着头混在太监队伍中，眼角余光却已将秀女宫的布局尽收眼底。
    胡善祥清了清嗓子，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太孙殿下有令，赏赐众秀女绿豆粥一碗，请诸位姑娘速来院中领赏。”
    不多时，秀女们三三两两从各殿走出。
    这处宫殿中，居住都是数百秀女中最出色的秀女，所以人数并不是很多。
    朱瞻基低眉顺目地站在胡善祥身后，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视着陆续走出的秀女们。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姐姐身着淡紫罗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蝶恋花纹，行走时裙裾轻扬，宛若紫霞流动。
    她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波，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端庄典雅。最动人的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笑意，让人见之忘俗。
    妹妹则穿着浅粉纱衣，衣袂飘飘间隐约可见绣着的朵朵桃花。
    她眉目如画，却比姐姐多了几分灵动俏皮。一双杏眼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尽是少女的娇憨可人。发间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更添几分活泼生气。
    二人并肩而立时，那九分相似的绝美容颜令人惊叹，却又因气质迥异而各具风韵。
    姐姐端庄娴静如空谷幽兰，妹妹活泼灵动似林间小鹿。当她们莲步轻移时，裙裾翻飞如蝶，带起阵阵香风，让人不禁想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典故。
    朱瞻基在心里啧啧称奇。
    “这对姐妹花简直绝了！这颜值，这气质，放在现代绝对能当顶流女团门面担当。这要是放在现代综艺上，那肯定是男女老少通杀无疑。不愧是大明全国海选出来的绝色美女，这波选秀还真是被我赚到了！”
    “上辈子没享受过双胞胎的好，这辈子可绝对不能错过了。”
    朱瞻基的目光，忽然被一抹素白吸引。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纱衣的少女款款而来，衣袂飘然间仿佛带着仙气。
    她肌肤胜雪，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眉若远山含翠，眼似秋水凝烟。最动人的是那周身萦绕的空灵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当她轻移莲步时，裙裾间隐约露出绣着的银色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秘美感。
    这少女安静立于一旁，宛如谪仙临尘。微风拂过，她额前几缕青丝轻扬，衬得那张精致的瓜子脸愈发清丽绝伦。
    朱瞻基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这女子美得不似凡人，倒又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他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不由暗道。
    “她气质好像神仙姐姐……”
    “老天是让我上辈子的遗憾，全都在这辈子补齐吗？那真的太感谢你了。”
    胡善祥察觉到朱瞻基的视线，压低声音道。
    “这位是苏州知府之女，名唤林清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也极是恬淡。”
    朱瞻基微微颔首，正要细看，视线却被一抹艳红吸引。只见一位身着火红劲装的少女大步而来，与林清浅形成鲜明对比。
    这少女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的个头，前凸后翘的身材在紧身劲装下展露无遗。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在开衩的裙摆间若隐若现，浑圆紧致，充满力量感。
    她明眸皓齿，眉宇间自带一股飒爽英气，行走时裙裾飞扬，与寻常闺秀的莲步轻移截然不同。那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饱满的胸脯随着步伐微微颤动，整个人散发着野性难驯的魅力。
    胡善祥继续介绍：“这位是边关守将之女，据说能挽三石强弓，骑最烈的战马，性子也直爽得很。”
    她压低声音道。
    “宫里人都说她脾气火爆，前几日还把调戏她的太监打成了猪头。”
    朱瞻基的目光在众秀女间游走，将每个人的特点都细细记在心里。
    胡善祥一边分发绿豆粥，一边用余光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注意到朱瞻基的目光在几位秀女身上停留得格外久，心中暗想。
    “姐夫的眼光倒是毒辣，看的这几个都是秀女中最出挑的。”
    秀女们陆续到齐，足有三十余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朱瞻基在心中暗暗品评。
    这位蓝衣姑娘温婉可人，那位黄衫女子明艳动人，还有几位谈吐不凡，想必才情横溢。他注意到其中一位身着鹅黄色纱裙的秀女，正低声吟诵着什么，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不过真要说的话，还是之前那四位最出挑。
    待绿豆粥赏赐完毕，众秀女行礼退下。
    朱瞻基与胡善祥离开秀女宫，转过宫墙后，确认四下无人，朱瞻基终于直起腰来，恢复了太孙的气度。
    他整了整衣襟，眉宇间那股威严顿时显露无遗。
    胡善祥眨着明亮的眼睛问道。
    “姐夫，如何？可有中意的？”
    说这话时，她的手指还在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朱瞻基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拍了拍胡善祥的肩膀，指尖能感受到她肩头的轻颤。
    “今日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
    “记住，此事不可外传。”
    胡善祥乖巧地点头，发间的珠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姐夫放心，我晓得轻重。”她垂下眼帘，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夕阳西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朱红色的宫墙上。
    朱瞻基望着天边绚丽的晚霞，心中已经开始盘算。
    如果要他在那四人中间做选择，还真是不好选。但好在，如今他已经有了自行做主的权利，所以自然也可以选择全都要。
    他爷爷是皇帝，他父亲是太子储君，他是太孙，多娶几个老婆多正常啊。
    那对双胞胎姐妹可以同封为太孙嫔，苏州知府的千金气质出众可为太孙妃，至于那位将门虎女，倒也可以封个太孙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