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的道侣重生了37

    如亦凌空跃起，噬天绫绞断血色触手，趁势缠住大祭司脖颈：“你的命——”太阳真火顺着绫身灌入他经脉：“我要定了！”
    大祭司在火中惨叫，双手扭曲的掐诀。
    祭坛四周突然升起十二根鲛人骨柱，骨缝中渗出黑雾。
    “阿谏！”
    云谏的冰刃分化成万千冰棱，每道冰棱都精准刺入鲛人骨柱的缝隙。
    如亦的噬天绫趁机缠住骨柱，太阳真火烧穿骨柱阵法核心，金焰与冰晶在骨柱交汇处炸开炫目的光芒。
    大祭司的瞳孔骤缩，他引以为傲的噬灵阵，正在被冰火能量撕扯成碎片。
    “你们竟敢！”大祭司法杖直指如亦，“永生岛的藤种，鲛族的怨气——”祭坛上的噬灵藤突然暴长，如亦额间火纹骤亮，太阳真火顺着噬灵藤蔓延整个祭坛，母藤发出婴啼般的惨叫，直接将大祭司的鱼尾绞出血洞。
    如亦踏着火浪落下：“永生岛的账，你的罪孽，今日将一笔笔找你清算。”
    噬天绫缠住大祭司的咽喉，太阳真火烧穿法袍，云谏的冰刃同时刺入心口，冰火能量在他体内轰然对撞。
    “……永生岛……不会放过……”大祭司在爆炸中化为灰烬，最后半句诅咒也被如亦一脚碾碎。
    祭坛的母藤、尸傀、噬灵虫、鲛人骨柱皆被烧成灰烬，如亦看着火光心想，不管什么时候，火焰都是掩盖罪恶的最佳方法。
    “该去归墟海境看看了！”
    ……
    归墟海境入口的礁石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海水在石缝间吞吐出墨绿色的泡沫，每次海水翻涌都带出半截森白的骨头。
    如亦驻足在入口前，月白法袍被旋涡卷起，发梢扫过云谏的肩膀。
    “送到这儿就够了，”她脚尖踢开礁石边的半截白骨，噬天绫缠绕在手臂上随着水流摆动，“再往前，等会儿旋涡转起来，把你吸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避水珠释放的屏障隔绝着海水，云谏长袖里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抬起手，指尖拂过如亦的发丝，声音在轰鸣海潮中有些发紧，想说不要去，脱口而出的却是：“保护好自己。”
    如亦笑得坦然：“当然。”
    对于如亦的特殊，两人心照不宣。
    而云谏却想哪怕普通一些，他只要她好，却也知道自己不能成为她的拖累。
    “戴上这个，至少能抵抗一下。”云谏忽然并指划破掌心，血珠渗进一枚玉佩，凝成一朵不散的冰莲。
    你当我开的挂是摆设？她心里这么想，却任由云谏将这枚泛着血色的玉佩挂在她腰间。
    “阿谏！”如亦在跃入旋涡前突然回头，“我进去咯，你回鲛王宫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旋涡吞没余音，如亦的发丝被旋涡绞断一截。
    云谏伸手抓过她遗落的发丝：“我等你出来……”话未说完，旋涡已将如亦的身影完全吞没。海水卷着碎石撞在礁石上，像谁在他心脏上狠狠捶了一拳。
    ……
    幽蓝的海水在头顶倒悬，白色的碎骨如星子般悬浮其间，将万年不散的执念烙印在这里。
    脚下是粘稠腐烂的血液，在暗流中碰撞出“咔嚓”的脆响。
    远处白骨堆积成山，最高处插着半截长剑，剑柄上还缠绕着未完全腐朽的绫罗。
    山脚下散落着武器残骸，只剩下骨架的狰狞异兽颅骨内却生长出珊瑚树，顶端垂着血色珍珠。
    海水忽然沸腾，十二具骨骸从深渊爬出，它们空洞的眼窝对准如亦，锈迹斑斑的兵刃在地上拖出轨迹。
    这是归墟的守墓灵，专门猎杀擅自闯入的生灵。
    如亦周身泛起女娲法阵的金光，将守墓灵击退。
    她“降临”到骸骨山顶，双手掐诀，一道“诛灭”金光碾过守墓灵。
    守墓灵炸裂的刹那，骸骨山翻涌，缝隙间垂落的鲛绡碎片，正是玄翊长袍上的纹样。
    如亦点开导航，看见一个黄色的圆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如将熄的烛火。
    她踩着骨骸铺就的道路前行，手上掐诀将扑来的守墓灵击退。
    穿过最后一座骸骨山，便看见一个巨大的上古龙骸盘踞成山脉，漆黑的骨架上缠绕着紫黑色的藤蔓。
    玄翊巨大的金色鱼尾盘在龙身脊柱上，鲛绡袍摆被撕成碎片，眉心的血痕乌黑，周身银色和黑色两道光反复变换。
    如亦驻足三丈外，看着他交叠的双手掐出古老诀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别过来！”玄翊突然睁眼，瞳孔竟一分为二，一银一黑纠缠在一起。
    他喉间滚出沙哑的嘶吼：“龙魂未泯，它在吞噬闯入者……”
    话音未落，龙首空洞的眼眶突然炸开黑色的火焰。
    她腰间玉佩突然发烫，在身上凝成一道白色的光，阻挡住突然冲来的黑焰。
    黑焰在如亦四周蔓延，腰间的玉佩泛着微弱的光。
    如亦指尖跃起金色光点，法则领域在虚空展开的刹那，整个归墟海境突然震颤。
    龙骸眼眶中的幽火暴涨，玄翊周身银光骤缩，露出被黑雾侵蚀的右半身。
    “父王！”如亦踏碎地上蔓延而来的黑雾，法则金光碾过虚空，将企图扑来的黑焰尽数绞灭。
    玄翊闷哼一声，身形有些颤抖：“如……如亦？”
    “嗯。”如亦点头，法则已压至龙骸天灵。
    上古龙魂的咆哮震碎海水，归墟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十八盏幽冥灯自海底升起，将二人困在阵中。
    “走！”玄翊猛地将如亦推出法阵核心，“龙魂苏醒，再不走……”
    话音未落，便见如亦指尖掐诀，女娲虚影在背后浮现：“法则——归零。”
    幽冥灯在金光的照射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翊体内的黑雾突然发出尖啸，被压制万年的龙魂意识到灭顶之灾将至。
    黑雾化作龙首扑来，却在触及法则金光的瞬间湮灭。
    龙骸在法则领域内寸寸崩解，腐水触到金光化作蒸汽。
    玄翊怔住，被如亦拽着冲出时，瞥见她嘴角的血迹，那是透支法则之力的反噬。
    归墟外的海域突然亮得刺目，云谏冲到入口处，指尖飘着血色细丝，他竟以自身精血凝为锁链，和归墟海境内的如亦连在了一起。
    他双手掐诀，血链带着如亦和玄翊从旋涡中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