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贪得无厌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清晖园的窗纸，终于送走了两位不速之客。萧珩站在廊下，盯着江寻他们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知楠见状，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进屋吧。"
    "明明是知楠做给我的......"萧珩跟在她身后，声音闷闷的，活像被抢了玩具的孩童。
    沈知楠回头瞥了他一眼，那无奈又纵容的眼神让萧珩心头一热。她将他按在桌边坐下，自己转身出了房门。
    不多时，她捧着一碟精致的点心回来，白玉瓷盘上盛着五六块金黄色的酥饼，散发鲜花的香气。
    "这才是给琰之的，"她将碟子推到他面前，"这个口味只做了这些，都留给你。"
    萧珩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人。沈知楠捻起一块递到他唇边，他顺势含住，却在咬下的瞬间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
    她跌坐在他腿上，发间的幽香香扑面而来
    "这个最好吃。"萧珩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因满口的甜蜜而含糊不清。
    沈知楠感受着颈间温热的呼吸，无奈摇头，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插入他的发间。
    "下午吃了不少点心，晚膳还吃的下吗？"沈知楠轻声问道。
    萧珩在她颈间摇了摇头，发丝蹭得她有些痒："晚膳不用了。"
    "那......"她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一缕头发，"要出去走走吗？"
    萧珩突然抬头，眼中映着渐起的月色："好。"
    两人十指相扣，慢悠悠地走在青石小径上。路过的侍女小厮纷纷低头避让，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廊下的灯笼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凉亭里，萧珩突然站到沈知楠身后，双手轻轻搭上她肩膀。沈知楠诧异地侧头，却听他柔声道："知楠今日辛苦了。"
    指尖力道恰到好处地揉开她紧绷的肌理，这陌生的体贴让沈知楠垂下眼睫。月光透过亭角的风铃，在他眉宇间洒下细碎的光斑——
    这样体贴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风景
    萧珩忽然俯身，唇畔擦过她耳尖："以后日日都这样，好不好？"
    沈知楠望着眼前人，恍惚间与记忆重叠——去年深秋，他在妆台前，执梳为她绾发，笑着说要日日如此。
    萧珩察觉她走神，在她对面坐下。指尖抚过她脸颊时，惊觉一片湿凉："知楠在想什么？"
    她无意识地描摹他的眉骨："琰之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萧珩瞳孔微缩——原来那个被遗忘的自己，也曾这样许诺过。他拇指擦过她的眼尾，声音发紧："我讨厌以前的自己。"
    沈知楠呼吸一滞。
    "他让知楠伤心了。"萧珩的指尖划过她微红的眼眶，"每次提起他，你的眼底都是哀伤。"
    ——这话太锋利，剖开她所有伪装
    沈知楠仓皇偏头，却被他捧住脸转回来。他的眸子映着月光，清澈得能照见她所有狼狈："知楠，忘了以前的他好不好......"
    他的掌心滚烫，烫得沈知楠心尖发颤。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眼里盛着前所未有的执拗："看看现在的我，只看着我......"
    沈知楠怔然望着他，忽然轻叹："你就是他啊。"
    "不！"萧珩忽然打断，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我只是我......不是那个让你伤心的混蛋。"
    他恨极了——每次看着她提起以前的自己，看着她藏在眼底极深处的哀伤，他好恨，恨她心里装着“他”，却不是现在的“他”。
    恨“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伤心。池中锦鲤突然甩尾，溅湿了他袖口
    萧珩低头看着水渍蔓延的衣料，突然笑了："知楠，你说......"抬起湿漉漉的袖子，"若我永远想不起来，你会不会......"
    话未说完，沈知楠突然倾身，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他颤抖的眼睑上。
    那个吻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眼睫，萧珩还未来得及感受那份温软，沈知楠已稍稍退开。她的指尖仍流连在他颊边，月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
    "不要说傻话。"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萧珩怔怔地望着她，看到她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她的拇指抚过他眉心的褶皱，像是要熨平所有不安："不是琰之的错......"
    "是我自己......"她垂下眼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能早些明白你的心意。"
    萧珩心头猛地一跳，突然抓住她欲收回的手："那现在呢？"他追问，嗓音沙哑，"现在的我......"
    沈知楠抬头，眼中水光潋滟："现在的琰之，很好。"又拉起他的手轻声道：“夜深了，我们回吧。”
    萧珩跟着她起身，任由她拉着自己往清晖园而去。
    清晖园内烛影摇红，萧珩正端着茶盏，耳尖忽地一动——净室里传来脚步声。他腾地起身，走到她面前，拉着她到罗汉床对面坐下。
    "知楠尝尝，"他殷勤地斟了杯新茶推过去，碧绿茶汤在白玉盏中漾开涟漪，"苏杭刚进贡的。"
    沈知楠捧起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眉眼。她浅啜一口，唇畔漾起浅浅梨涡："很香。"
    这笑意让萧珩心头一热："明日我去找父皇多要些！"他看着她，眉眼带笑。
    沈知楠轻拍他的手腕："不急，琰之先养好......"
    话音未落，萧珩已站到她面前转了个圈："早好了！"玄色寝衣旋开如墨莲，却听"哗啦"一声——
    茶盏翻倒，滚烫茶水泼在他腿上。
    "琰之！"
    沈知楠慌忙去扯他衣摆，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萧珩望进她惊慌的眼："没事，不烫的。"
    她却不理，执拗地将他按坐在罗汉床上，径自蹲下身去。素手执帕，小心翼翼地擦拭他寝裤上沾着的茶叶，另一手捏着湿透的衣料轻轻提起，生怕碰到他肌肤。
    帕子拂过腿面时，萧珩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他垂眸望着她发顶，喉结上下滚动。她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唇瓣因专注而微微抿起。
    ——太近了。
    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幽香，近得能看清她鼻尖细小的汗珠。萧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掌心渗出细密的汗。
    萧珩还沉浸在悸动中，忽听沈知楠严肃道："快脱了，去净室用凉水冲冲。"
    "啊？"他一时恍惚，竟没反应过来。
    沈知楠见他呆愣，眉头一蹙，伸手就去解他腰间系带。萧珩呼吸一滞，眼睁睁看着她素白的手指勾住自己寝裤边缘——
    衣料滑落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沈知楠动作猛地僵住，她耳根瞬间烧得通红，像被烫着般转过身去："你...自己...去净室..."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气音。
    萧珩低头看着自己半褪的寝裤，又看看她红透的耳尖，忽然低笑出声："知楠方才...不是挺大胆的？"
    他故意凑近她发红的耳廓，却在她慌乱躲闪时，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沈知楠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进衣领里，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萧珩打横抱起。她下意识攀住他肩膀。
    半褪的寝衣被随意丢在地上，月光照见他线条分明的腰腹
    "你...自己去！"她慌乱地推着他胸膛，却被他抱得更紧。
    萧珩低头，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眼神湿漉漉得像只受伤的幼兽："知楠，我疼......"喉结滚动间，声音又软了几分，"你帮我看看，可好？"
    净室的门被他的后背顶开，氤氲水汽扑面而来。
    竹制躺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沈知楠被安置其上。萧珩挨着她坐下，将被烫红的腿伸到她面前，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虚弱："知楠，我疼......"
    她立刻俯身检查，果然看见一片泛红的肌肤。取来浸了凉水的素帕，指尖刚触到伤处，就感觉他腿部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月光透过窗纱，照见他绷出青筋的小腿
    "疼吗？"她心疼地低头，对着伤处轻轻吹气，轻柔的气流划过肌肤。
    "嗯！"
    萧珩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向下，沈知楠指尖一颤，瞬间从指尖红到耳根。
    "这里疼......"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知楠帮帮我......"
    她想抽手，细微的挣扎换来他一声压抑的喘息，灼热的吐息喷在她耳畔。
    压抑的喘息在耳边炸开，萧珩滚烫的唇蹭过她耳垂，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知楠，我好难受......"带着些许湿意的睫毛扫过她颈侧，"帮帮我好不好？"
    沈知楠羞得指尖都在发抖，别过脸去咬住下唇："我...不行......"
    "知楠~”他的声音异常委屈，"帮我......"
    她整个人羞得蜷缩起来，被他强势地揽进怀里。萧珩滚烫的掌心覆着她的手背，带着她。喘息声越来越重："我教你......"
    沈知楠把脸深深埋进他颈窝，任由他动作，他锁骨处很快传来湿意，不知是谁的汗水。
    当萧珩终于餍足地松开她的手时，沈知楠的指尖已经酸软得抬不起来。她整张脸仍死死埋在他汗湿的颈窝里，耳尖红得能滴血。
    萧珩低笑着取过湿帕，一根一根擦拭她泛红的指节。帕子掠过指尖时，她敏感地颤了颤，却被他趁机翻身压进竹躺椅里。
    "你......"她刚启唇质问，就被他堵住了嘴。
    这个吻很急促，像是要把方才未尽的情动都补回来。沈知楠在换气的间隙挣扎着推他："不是已经......怎么还......"
    "不够......"萧珩的唇顺着她脖颈下滑，指尖挑开她衣襟，"它想要知楠呢。"
    沈知楠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弓起身子。萧珩掐着她的腰，在她耳畔哑声道："这次换我伺候知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