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哥哥这里还有一把枪

    清晨的露珠还挂在蔬菜大棚的塑料薄膜上，柳南絮已经提着水桶在棚内忙碌。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开松软的土壤，将一粒粒种子埋入其中。阳光透过薄膜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蔬菜大棚已经搭建好了，土也翻松过了，柳南絮要赶紧播种。
    "妈妈，这是什么种子呀？"叶承绯蹲在一旁，好奇地戳了戳土坑。
    柳南絮唇角微扬，"这是西红柿，等它长大了，飞飞就能吃到甜甜的果子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往水桶里滴了几滴晶莹的液体，那是她从空间取出的灵泉水。
    "这又是什么？"叶承谦睁大了眼睛。
    "魔法药水。"柳南絮神秘地眨眨眼，将掺了灵泉的水均匀地浇在种子上。水珠渗入土壤的瞬间，似乎有微弱的光芒一闪而过。“有了魔法药水，我们家的西红柿就能很快发芽，长出新苗。”
    叶承绯跟叶承谦两个小家伙开始拍手，“哇，妈妈好厉害。”
    “妈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妈妈！”
    正当母子俩专注种植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哎哟喂，这么金贵的油布就这么晒着，也不怕糟蹋了！"
    柳南絮抬头，看见柴婶子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卷发站在那儿，脸上写满了不屑。那头发活像被炸过的羊毛，每一根卷发都倔强地朝不同方向支棱着。
    "柴婶子早啊。"柳南絮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大棚能让蔬菜长得更好，冬天也不怕冻。"
    "哼，我看就是瞎折腾。"柴婶子撇撇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惨不忍睹的头发，"上次听你的烫的头发，你看看成啥样了，结果我家那口子说见了鬼似的躲着我走！"
    这时杏花婶儿挎着菜篮子走了过来，一见大棚就惊叹道："柳同志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别胡说八道。"
    柴婶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的，浪费钱！"
    柳南絮不恼反笑，目光在柴婶子的头发上停留片刻："柴婶子，您这头发是自己在家烫的？"
    "可不是嘛！"柴婶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就按你上次说的法子，可这效果"她懊恼地扯了扯自己炸开的卷发。
    柳南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你是冤枉好人了，明明是您技术不到家。"她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拿出一个铁制火钳和几块布条，"来，我给您示范示范。"
    杏花婶儿眼睛一亮："南絮，能给我也烫一个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杏花婶儿也想漂漂亮亮的。
    "当然可以。"柳南絮笑着拉过杏花婶儿，让她坐在院里的木凳上。她动作娴熟地分出一缕头发，用火钳轻轻一夹，再迅速用布条固定。不到半小时，杏花婶儿的头发就变成了整齐的大波浪，衬得她年轻了十岁不止。
    "天呐！"杏花婶儿对着柳南絮递来的镜子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这哪是我啊，简直像城里来的太太！"
    柴婶子看得眼睛都直了，懊悔地直跺脚："哎呀，原来是我自己手笨！南絮啊，婶子错怪你了，回头等我头发长好了，你也得给我烫一下。"
    柳南絮抿嘴一笑："没事，改天我教您正确的烫法。"
    杏花婶儿一边欣赏自己的新发型，一边问道："南絮啊，你什么时候再去扫盲班上课？大伙儿可想听你讲课了。"
    柳南絮手上动作不停："我现在回宣传部了，两边实在忙不过来。扫盲班在招新老师呢，招到了就能继续开课了。"
    "那敢情好！"杏花婶儿一拍大腿，"我妹妹正好高中毕业在家，我让她报名去！"
    院子里欢声笑语不断，谁也没注意到隔壁院墙后，苏梅正扶着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她怀孕四个月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却不见半点孕期的红润光泽。听着隔壁热闹的声音，她咬了咬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傍晚时分，柳南絮正在厨房准备晚饭，院门突然被轻轻敲响。她擦着手走出去，看见苏梅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盒桃酥。
    "有事？"柳南絮挑眉，语气不冷不热。这位邻居以前可没少给她使绊子，现在莫名其妙上门，柳南絮可不觉得有什么好事儿。
    苏梅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柳同志，我是来道歉的。"她声音越来越小，"以前是我不对，总是跟你过不去。"
    柳南絮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仔细打量苏梅，这才发现对方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手腕比上次见面又细了一圈。
    "进来说吧。"柳南絮侧身让开，领着苏梅到院里的石桌旁坐下。
    苏梅将桃酥放在桌上，声音有些哽咽："我婆婆天天骂我娇气，说我怀个孕就装大小姐，我男人连正眼都不看我。"她突然抓住柳南絮的手，"我以前嫉妒你，现在才知道你有多不容易。"
    柳南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心里却掀起波澜。她倒了杯热水推给苏梅："怀孕是辛苦，但你得为自己和孩子着想。多吃点，别太在意别人怎么说。"
    苏梅捧着水杯，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我能常来你这坐坐吗？"她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柳南絮正想回答，叶承绯突然从屋里跑出来，一头扎进她怀里："妈妈，我饿了！"小家伙好奇地打量着苏梅。
    苏梅看着母子俩亲密的互动，眼中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
    她匆忙站起身："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水。"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夜幕降临，叶均踏着月色回到家中。一进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饭菜香，他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柳南絮正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立刻眉眼弯弯："回来了？洗手吃饭。"
    饭桌上，柳南絮把白天的事当笑话讲给叶均听：".柴婶子那头发，活像个炸毛的狮子狗！后来我帮杏花婶儿烫了个头，可把她羡慕坏了。"
    叶灵道：“嫂子，回头你也给我烫一个吧。”
    柳南絮道：“你年纪轻轻的，梳两个辫子就好看，现在扫盲班在招老师，你准备准备也去考一考。”
    “我？”叶灵不可置信，“我自己还是文盲呢。”
    柳南絮道：“相信自己，这可是个好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叶均扒着饭，也点头应和。当柳南絮提到苏梅来访时，他的筷子顿了一下："她来干什么？"
    "说来道歉的，看着怪可怜的。"柳南絮夹了块肉放到丈夫碗里，"她婆婆好像对她很不好，怀孕了还受气。"
    叶均轻哼一声："以前她可没少给你气受，现在还知道错了？真不容易。"
    柳南道："我也没吃亏，她还说我怀儿子的事呢，我就故意问她'你儿子乖不乖'，臊得她脸都红了。"
    叶均摇头失笑，伸手捏了捏妻子的脸蛋："你啊。"
    ——
    夜深人静，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柳南絮靠在叶均怀里，把玩着他粗糙的手指："今天苏梅那样子，让我想起刚怀孕那会儿，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天天吐可难了。"
    叶均收紧手臂，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都过去了。"
    柳南絮突然想起什么，撑起身子："对了，你给我做的枪我还没试试呢！"她说着就要下床。
    叶均一把将她拉回，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急什么？！"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哥哥这里还有一把'枪'，要不要先检查检查？"
    柳南絮脸颊顿时烧了起来，轻捶他结实的胸膛："不正经！"话音未落，就被叶均以吻封缄。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纠缠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却惊不散这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