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 等等，这样太快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文致礼在朦胧中醒来。
    却发现胸口沉甸甸的。
    夏烬霜像只猫儿般蜷在他怀里，发丝散落在他的白大褂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她也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问：“酒醒了？答案呢？”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咳道：“我先…洗漱清醒一下……”
    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钻进卫生间。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却浇不灭脑海中她直白的追问。
    镜子里的男人耳尖通红，嘴角还残留着昨夜那个生涩的吻痕。
    门突然被推开，夏烬霜倚在门框上：“洗漱完了？答案呢？”
    “嗯…先吃个早饭吧。”
    文致礼低头从她身边挤过，脖颈处的血管突突直跳。
    简易餐桌前，夏烬霜机械地咀嚼着吐司，目光却始终锁在他身上。
    当最后一口牛奶喝完，她再次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见他犹豫不决，她眉头一皱，上前跨坐到他腿上，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抬头。
    这个姿势让她居高临下，发梢垂落在他鼻尖。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答我？”
    “你…想要什么答案？”
    她俯身逼近，鼻尖几乎相触：“我要你也喜欢我。”
    他有些发愣。
    她凑得更近，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不行吗？”
    他脸泛红，小声说：“不是不行……”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就是行的意思了？”
    他薄唇紧闭，她直接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比昨夜熟练许多，她松开他的衣领，转而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无意间擦过他敏感的耳后。
    文致礼浑身一颤，终于抬手扣住她的后脑。
    他不去想什么算命先生的诅咒，什么医生什么杀手，什么一个月后回家，什么她终究会离开……
    此刻，他只想紧紧抱住她，深深亲吻她。
    ……
    两人的关系像被按了加速键，转眼就进入了如胶似漆的热恋期。
    夏烬霜开始会在配药时哼起不成调的小曲，给病人打针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许多。
    文致礼则养成了随手记录她喜好的习惯。
    诊室抽屉里藏着一本小册子，写满了“小霜喜欢甜食但讨厌奶油”“最讨厌蟑螂”之类的观察笔记。
    某个雨天的傍晚，诊所刚拉下卷帘门，夏烬霜就迫不及待地扑进文致礼怀里。
    她踮起脚尖索吻，湿漉漉的发梢蹭得他下巴发痒。
    两人跌跌撞撞地吻到卧室门口，文致礼突然感到胸口一凉。
    不知何时，他的白大褂和衬衫纽扣全被解开了。
    夏烬霜狡黠一笑，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
    “等等…”文致礼红着脸撑起身子，“这样太快了……”
    夏烬霜充耳不闻，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衣扣。
    就在她俯身的瞬间，突然注意到文致礼诧异的眼神。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她像被烫到般猛地拉好衣襟，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手臂上的旧伤。
    “不是…”文致礼慌忙坐起来，“我只是……”
    “很恶心对吧？”她声音发颤，像只被雨淋湿的猫。
    他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才没有呢。”
    像是为了证明，他低头去吻她的唇，可她只是倔强地别开脸：“我不想让你看见……”
    他一愣，忽然笑了。
    她生气瞪他：“你笑什么？”
    他说：“我在笑，认识第一天就能在我面前展示自己的人，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扭捏了。”
    她脸颊微红，低下头嘟囔着：“那又怎么了……”
    他温柔抚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了，你不喜欢这些伤疤，我会帮你消灭它们的。”
    她惊讶抬头：“消灭？”
    “没错，消灭。”
    第二天，诊所里弥漫着古怪的中药味。
    文致礼守着咕嘟冒泡的药锅，额角挂着汗珠。
    夏烬霜捏着鼻子凑近：“这真的能行吗？泡完之后，我不会变得臭臭的吧？”
    “相信我好了，不会变臭的。”
    然后转头亲了亲她的鼻尖，补充道：“就算变臭了，我还是喜欢你。”
    她脸红着咬了一下他的唇：“哼，我变臭了，你也要一起变臭！”
    连续泡了一周药浴后，奇迹发生了。
    那些伴随她多年的伤疤开始片片脱落，露出底下新生的肌肤。
    夏烬霜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眼睛亮得像星星。
    文致礼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光洁的后背：“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在每个曾经留有伤痕的地方都落下一个轻吻。
    夏烬霜突然转身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小声说：“有你在的话，应该不会了。”
    然后将他扑倒在床上。
    这次她没有躲闪，而是主动解开衣扣，让阳光洒满全身。
    她俯身凑近，笑得那样美丽妖娆：“现在可以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