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法抗忘记点了

    在艾文冲上去的一瞬间。
    崔姬的也是快速躲到半截混凝土墙后，躲避飞来的子弹。躲过第一波扫射后，崔姬将狙击枪架在残垣上。她的呼吸平稳，准星锁定第一个目标——
    砰！
    子弹穿透一名叛军的膝盖，那人惨叫着栽倒。
    砰！
    第二发命中另一名叛军的手腕，步枪当啷落地。
    紧接着接连几发枪响，都有叛军倒地，此时的广场上只剩下艾文和那个队长。
    见火力减弱，白祇重工的人才从机械后走出。
    “呼，终于结束了。”
    大本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对空六课的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现实可不比游戏，被子弹打中可不是掉血那么简单的事情。
    艾文回收了插在「卫士」胸口的长剑，用剑尖抵住队长咽喉。
    “那个黑衣人是谁，有什么特征？”
    队长咧开染血的嘴笑了：
    “你猜啊，六课的——”
    话没说完，艾文的剑更进一步，鲜血流出的同时也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可以，我喜欢硬骨头，那你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艾文举剑作势要砍，希望他能露出什么破绽。
    剑刃突然被一道金光弹开。火星四溅间，身着黑色礼服的金发男子手持雕花长棍，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之间。他优雅地转动手腕，长棍在空气中划出璀璨的流光。
    “容我自我介绍，”
    男子行了个夸张的鞠躬礼。
    “我叫拉斐尔·克莱斯特，为粗鲁的手下向您致歉。”
    艾文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人出现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剑毫不犹豫地横斩而出，却在即将命中时被长棍精准格挡。
    “铛！”
    金属碰撞的嗡鸣震得人牙酸。拉斐尔连退三步，长棍脱手旋转着插入地面。他甩了甩震裂的虎口，鲜血顺着白色手套滴落，却依然保持着微笑。
    “再次向您致歉，艾文阁下。”
    “不知可否，放我的手下一命。”
    艾文冷哼一声。
    “可以。”
    大剑燃起烈焰。
    “用你的命来换。”
    「决心」已发动。
    等了这么久可算是上钩了一条大鱼，先打上标记先。
    拉斐尔快速拾起长棍抵挡，可是这一次却没有再次挡住艾文的剑，手里的长棍应声而断。剑锋威势不减，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血色长痕，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正面作战。”
    拉斐尔擦干净嘴角的血，叹息着摇头：
    “我很抱歉。”
    左手突然扬起一把荧紫粉末。
    艾文急退但却仍吸入少许，一瞬间就感到天旋地转。
    “艾文！”
    崔姬快速上前连发三枪。
    他看见崔姬的狙击枪喷出三道火线，却被拉斐尔以诡异的姿势闪过。男子礼服下摆翻飞如白鸽振翅。
    “还请您睡上一觉...”
    拉斐尔的声音忽远忽近。
    在艾文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视野里，崔姬的唐刀与他手里半根长棍碰撞出火花。
    ···········
    艾文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世界。
    水面世界倒映着无垠的蓝白天空，艾文轻轻踏出一步，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在水中的倒影还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脸。
    拉斐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歌剧般的咏叹调：
    “请原谅我的失礼艾文阁下，这并非我的本意。”
    “但在主人的任务完成前，还请您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我本身并不以战力见长，接下来就请他来当您的对手。”
    水面突然沸腾，另一个"艾文"破水而出。
    相同的脸型，相同的眼睛，相同的银色大剑，甚至连发型都分毫不差。
    “复制体吗？”
    真正的艾文突然笑了。他扯开外套扔向水面，只穿着战术背心的艾文露出结实的肌肉：
    “那就让我看看——”
    银色大剑攀上金焰。
    “赝品能学到几成！”
    复制艾文沉默不语，只是剑身上燃起黑焰，向着艾文杀来。
    两柄燃烧的巨剑轰然相撞，爆发的冲击波将水面炸出更大的涟漪。
    水面在脚下炸开细碎水花，艾文的大剑划出一道炽白弧光。
    复制体以完全相同的角度迎击，双剑相撞的瞬间，黑焰与金火纠缠爆裂，蒸发出一道又一道的水汽。
    金属震颤的余音在水面回荡，两人同时被震退三步，又同时稳住身形。艾文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咧嘴笑了：
    “连力气都一样？”
    复制体沉默不语，只是微微压低重心，剑身上的黑焰猛地暴涨。
    “那就来！”
    艾文骤然前冲，大剑拖曳着流火直劈而下。复制体同步挥剑，两柄剑刃再度相撞，火花迸溅。这一次，艾文突然变招，左手成拳直轰对方面门。
    复制体的拳头也在同一刻击中他的脸颊。两人同时踉跄后退，嘴角溢出血丝。
    “啧。”
    艾文用拇指擦去血迹，眼中金焰更盛。
    “和我一样喜欢以伤换伤啊。”
    水面倒映着两个完全相同的战士，相同的呼吸，相同的备战姿态。艾文突然笑了：
    “有意思。”
    他猛地踏碎水面，剑锋自下而上挑斩。复制体同步格挡，却在碰撞的瞬间，艾文突然松手弃剑，一记膝撞顶向对方腹部。
    沉闷的撞击声中，复制体竟也松开剑柄，以完全相同的膝撞回击。两人膝盖对撞，剧痛让艾文闷哼一声，但他攻势不停，右手并指如刀，直插复制体咽喉。
    而复制体的手刀，也同步刺向他的脖子。
    两人的手刀对撞在一起，黑焰与金火在掌心交锋，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艾文能感受到复制体指尖传来的力道——和自己分毫不差。
    “能不能给句话兄弟，玩大剑的嘴里一句骚话都没有？”
    艾文咬牙继续发力。
    复制体依旧沉默，只是瞳孔中的黑焰跳动得更加剧烈。
    僵持数秒后，艾文突然抬腿踹向对方膝盖。复制体同步出腿，两人小腿对撞，同时失去平衡跌入水中。
    水面炸开巨大浪花。艾文刚挣扎着站起，就看到复制体也从水面跃起，黑焰大剑再度持在手上。
    “没完没了是吧？”
    艾文喘着粗气，金焰在周身流转。
    “那就看看...”
    他猛地撕下早已破烂的战术背心，露出精壮的上身。
    “...谁先撑不住！”
    两道身影再度冲向对方，剑刃交击的火光将整个梦境世界照得忽明忽暗。水面不断炸开，又在两人掠过后迅速恢复平静。
    这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镜像死斗。
    每一次出招都被预判，每一次变招都被同步。
    连伤痕都在以相同的速度累积，但艾文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因为在无数次碰撞中，他逐渐感受到了——那微不可察的。
    千分之一秒的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