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们二爷是纯爱战神

作者:菩提花
    光线昏暗,微弱的路灯下勉强笼罩出他的眸色,高挺的鼻梁昭示着傲气和危险。
    魏弛争整个人靠在那里,一丝不苟的西装平整的毫无褶皱,宛如绝美的风景,散发着矜贵气息。
    见谢南枝没反应,魏弛争又说了句,“南小姐不用与我客气,上次你送我,这次我送你,礼尚往来。”
    谢南枝,“……”
    如果没记错,上次魏弛争“挟恩图报”的原因是抱她上车,这怎么今日又换了说辞。
    这人不是一般的奇怪。
    谢南枝客气的说道,“魏先生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
    有些人是不能得罪,却又要保持距离的,魏弛争就是这类人。
    谢南枝踱步往前走,魏弛争盯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南小姐,你知道裴璟川最近看上了港口的德嘉码头吗?”
    谢南枝往前走的步子一顿。
    裴璟川的一切她都有所关注,但这件事她暂时没有听说,看来,魏弛争的消息要比她灵通的多。
    就听,“南小姐,上车聊?”
    谢南枝没有犹豫,拉开车门上了车。
    身边坐着一尊冷冰冰的大佛,谢南枝多少有点不自在。不过,有一点谢南枝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至少目前不会。
    谢南枝主动开口,打破这种沉默,“魏先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魏弛争双手合十,车子缓慢前行,婆娑的光影在他脸上映出些许斑驳,他看向她,“我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谢南枝尴尬了,翻译成通俗的话来说:关你屁事。
    谢南枝沉了一口气,“是我冒昧了。”
    魏弛争眉梢敛起,似是不悦。
    她是不是多想了……
    魏弛争薄唇抿成一条线,他想解释一二,谢南枝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峥嵘集团如今是强弩之末,他却把心思放在了从未关注过的码头上,难道是要改行做水运?”
    见谢南枝一脸认真,魏弛争紧绷的面色略有缓解,“事出反常,必有妖,南小姐可以好好分析一下。”
    的确,一直以来,谢南枝也没听说裴璟川对运输行业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转行,那就是……
    灵光一闪,谢南枝想到了什么。
    有没有可能,裴璟川是为了图自己方便,运输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还真是细思极恐。
    谢南枝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给魏弛争听,她不信任他,必然会有所保留。
    忽然,谢南枝不经意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抱住自己的手臂。
    几乎是同时,她的身上多了一件西装外衣的重量。
    谢南枝本能的看过去,魏弛争正襟危坐,脸上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和她目光交汇了半秒,魏弛争直视前方,“木林,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木林诧异,盯着后视镜再次确认,“二爷,您不是最怕热了吗?温度一高,您就……”
    魏弛争凌厉的眸子对上去,声音冷寒,“让你调就调,哪这么多废话。”
    得,调还不行吗?
    谁让二爷是纯爱战神了。
    木林不敢多说,按吩咐办事就够了。
    见状,谢南枝除了诧异,还有一种异样的情绪。这西装上的味道,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谢南枝侧眸打量着魏弛争。
    他突然开口,微妙的气氛荡然无存,“南小姐,我有洁癖,衣服洗干净了再还给我。”
    说话的同时,顺便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放在她包里。
    谢南枝处在发蒙的阶段,片刻,“魏先生看上去不像是缺这一件衣服的人。”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就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出节奏,魏弛争瞧着她,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该花花,该省省。”
    谢南枝瞳孔收缩,猛提了一口气。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下一秒,魏弛争倏然脸颊微红,他随手将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拢了拢,眼神躲闪。
    察觉到魏弛争的怪异,谢南枝垂眸一看,便发现衬衣的钮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
    谢南枝慌张的把那颗扣子系上。
    尴尬,窘迫,焦躁一股脑涌上来。
    他一定是看见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谢南枝盯着脚边一亩三分地,感觉周围的气息都处于即将崩盘的阶段。
    她没说话,就让她当个短暂性的哑巴好了。
    直到抵达谢南枝所住的酒店,她近乎落荒而逃,仓促的一边下车一边告别,头都没回。
    这会儿,木林才把空调又调低,与此同时,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递给魏弛争。
    “二爷,快把药吃了吧。”
    魏弛争是魏老爷子的老来得子,生来身体孱弱,打娘胎里带了怪病,太热就会呼吸困难,比一般人都怕热。
    虽然怕热,身体却冰冷,要比常人的体温低很多。
    这种基因携带的疑难杂症无法治愈,医生曾经说过,他很难活过三十岁。
    如今,魏弛争整整二十九,如果医生推断准确,他也就只有最后一年的寿命。
    所以,魏家才会着急让魏弛争来寻找当年他大哥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回去继承魏家。
    魏弛争吞服了药丸调整呼吸,木林担忧的看着他的情况,猛然瞳孔放大。
    “鼻血,二爷,您,您流鼻血了,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我现在就打给医生……”
    “不用。”
    魏弛争的脸漾着不自然的红晕,抽出几张纸巾清理干净鼻血。
    木林紧张坏了,“二爷,您都严重到这个程度了,怎么还不当回事啊?”
    魏弛争眼神锋利,沉着嗓音,“……流鼻血和病无关。”
    木林,“啊?”
    魏弛争没好气的命令,“开车。”
    木林,“哦,好。”
    车子启动,树影和霓虹在眼前不断穿梭,魏弛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另一番情景。
    肤若凝脂,丰盈有弹性。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部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足以让魏弛争记忆犹新,血脉偾张。
    另一边,谢南枝回到酒店,立马把魏弛争的西装脱下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滚烫。
    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当时若有个地缝,谢南枝一准会钻进去。
    好在那个男人还算是绅士,没有让她下不来台。
    谢南枝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给自己降降温,她双手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红。
    谢南枝也是真无语了。
    不行,她得转移思路,再这么下去一准自爆。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魏弛争在车上和她说的话。
    她立刻从洗手间出来,拿起手机拨通了郭询的号码。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