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眼角滑下一颗泪，落在她滚烫的脸上

    “母后，沅沅喝不得酒，儿臣先带她回去。”钟离钺声音透着些许惊慌。
    太后点头，“那快去找太医。”
    姜沅一脸茫然，但下一瞬就被钟离钺打横抱抱起，当着太后和这么多宫女的面，她脸红得要炸开。
    “陛下......你放我下来，我没事！”
    她在家中时好像是不让她喝酒来着，至于原因她还真不知道，不过方才只喝了一点点应该没事吧。
    钟离钺紧抿着唇，抱她上了龙辇。
    姜沅刚开始还拍着钟离钺的手，让他松开她，可很快钟离钺就多了两个脑袋。
    她咦了一声，伸手去摸。
    可她手背竟是泛着粉红，露在外面的肌肤也都是如此。
    钟离钺捉住她的手，将她秀色可餐的脸摁到怀里彻底隔绝别人的视线。
    “沅沅，朕求你......不要想起来，再给朕一点时间，很快朕就能告诉你一切的真相。”
    姜沅眼神呆滞迷离，浑然一副小醉鬼的模样。
    他亲她的额头，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她醉酒那一次。
    他无数次和她解释，姜沁不是死于他手，他也从未想过要伤害她的家人。
    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一心求死。
    他没了办法只能将她关在麟德殿中，用她侍女的性命威胁她吃饭。
    他从未如此挫败过，哪怕那些年过得有多痛苦多绝望，几次在生死边缘擦过。
    他整宿整宿睡不着，只有守在她床前看她泛着血色的脸方能找回些安宁。
    那次他喝了酒，忘了她不能喝酒，具体原因他也不甚了解，只是打听到姜家人从不让她碰。
    他趁她睡着吻了她，却不料只是那么一点点。
    她迷迷糊糊醒了，神志不清，浑身滚烫，粉粉嫩嫩，抱住了他，又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拉了他一把。
    他以为看到了希望，可她脱口而出：“阿允哥哥......”
    钟离钺咽下苦涩，“是我。”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当初他自以为放她离开，能让她逃离这个漩涡，却不想把她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是他欠她的。
    她很难受，不断在撕扯他的衣服，一直在哭，摧人心肝。
    他挣扎过，因为他知道她醒来会很生气。
    可还是屈服于欲望，没经受住诱惑。
    其实不用她诱惑，光是坐在他怀里，他就没有一点定力可言。
    一夜旖旎荒唐，完全不似新婚夜那般痛苦。
    她晕过去了，他也终于从欲望中脱身，理智回笼，灭顶的愉悦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慌。
    他给她清理干净身体，无论她醒来时要打还是要杀，他绝对不会抵抗。
    可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他松了口气，却因为这一时的侥幸造成了让他悔恨终身的后果。
    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宫女帮她弄来了红花。
    整整一壶灌下去，又逢经期，血流半月不止。
    他亲手剐了那个宫女，恶贯满盈却对着诸天神佛祈祷，宁愿用他的命去换她的命。
    寸步不离守了她一个月，鬓间熬出白发，费尽无数珍贵药材，好在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但身体却大不如从前，每月都会腹痛不止。
    每每回忆起她惨白着脸色，没有一点生气躺在全是血的床上，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用钝刀子在割。
    他眼角滑下一颗泪，落在她滚烫的脸上。
    五年过去，他终于找到了陆逍的下落，那些人的势力也浮出水面。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钟离钺......”
    姜沅慢腾腾地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他眼角抹了一下，但因为重影太多，只摸到了他的鬓角。
    钟离钺双眼通红，“很难受吗？”
    姜沅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突然凶巴巴叫道：“......恶犬！”
    他一怔，姜沅却嗷呜一声咬在他下巴上，“咬洗你......让你骂我！让你抢我东西！狗东西！”
    钟离钺眼中的悲痛一扫而尽，他托着她的脑袋，不知疼痛地笑道：“咬，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姜沅松开了嘴，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难受的话咬这里。”钟离钺把手指给她。
    姜沅哼唧一声，开始不老实起来。
    钟离钺小腹一紧，催促再快些。
    李炳才和小安子纷纷捂住耳朵装聋子。
    江太医已经到了麟德殿，也准备好了醒酒汤。
    钟离钺喂她喝下，但姜沅一直叽里咕噜地在骂他，不配合，他干脆自己喝下再渡给她。
    可姜沅并不是因为喝醉，只是体质特殊，根本碰不得酒，醒酒汤其实也聊胜于无。
    钟离钺将人都赶了出去，帕子沾了冷水，目不斜视给她擦身降温。
    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再犯错。
    哪怕那完全成熟的身体甜得像颗莓果，泛着诱人的粉色，漂亮娇艳的小脸亦是，眼角眉梢不经意透着风情......
    她和那次一样，伸手勾住了他脖颈，滚烫的手心在他颈间落下一个个烙痕。
    “唔......钟离钺。”
    钟离钺眼睛酸涩：“是我。”
    “我好难受......”她轻轻甩着头，墨发凌乱地铺了满床。
    “忍一忍。”
    姜沅忍了一会，但没有用，她开始哭闹起来，不仅扯了自己的衣服，又去扯他的。
    钟离钺冷酷地摁住她的手，打湿了帕子，继续给她擦拭。
    姜沅嘤嘤地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身上好痒，好热。
    她摸到了钟离钺的脖子，不知为何，难受得到了缓解，她整个人像菟丝花一样缠了上去，对着他的脸又亲又啃。
    钟离钺面不改色，正好擦拭她的后背。
    她急得眼泪哗啦哗啦流，同时冷敷也起了一定效果，她神志清醒了一些。
    “你帮帮我呀......你不是喜欢我吗？”她委屈得不行。
    钟离钺看着她的眼睛，姜沅对准他的唇猴急地吻了上去。
    他没有拒绝，托着她的身体加深这个吻，很甜，很缠绵。
    但仅此而已。
    姜沅趁他不注意将手伸进他胸前的衣服，钟离钺闷哼一声，但还是把她的手拿出来。
    姜沅又急又气，一会骂他一会在他怀里打滚，论磨人怕是无人能及她。
    钟离钺无奈的笑。
    “乖乖，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姜沅脑袋一片浆糊，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咬住他的耳朵，口齿不清道。
    “......像之前那样，你用嘴。”
    “求你了，我快要难受死了......”
    钟离钺耳根红透，黑漆漆的眸仿佛困着某种野兽，就要挣脱牢笼。
    他吻她的发顶，颤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