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娄家离开

    夕阳西沉时分，何雨柱刚踏出厂门，就看见娄晓娥站在厂门口的老树下。她穿着一件素色工装，发梢被晚风轻轻拂动着。
    两人目光相接的刹那，何雨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娄晓娥会意，转身走进巷子。他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一前一后穿过几条胡同，最后停在一座青砖灰瓦的一进四合院前。
    “就是这里。”娄晓娥掏出铜钥匙，锁簧转动的声音在陈旧的四合院中格外清脆。
    院里的海棠花正在凋零，花瓣铺了满地。娄晓娥关上门，突然深深鞠了一躬：“何雨柱，真的谢谢你。”
    何雨柱伸手虚扶，指尖在将触未触时收了回来：“看样子，你们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嗯，下午就来人送了批条。”娄晓娥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暮色渐浓，两人不约而同地坐在正屋的门槛上。天边的火烧云像打翻的胭脂，将院墙染成橘红色。何雨柱望着盘旋的归鸟，轻声道：“既然已经结束了，你们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局势越来越差了。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我知道。”娄晓娥打断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槛上的裂纹，“行李都收拾好了，半夜有车来接。”
    娄晓娥忽然仰起脸：“你说你在梦里见过未来……那时的晚霞，也这么美吗？”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阵穿堂风掠过，带落几片海棠花瓣，即美丽又带几分凄凉。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更亮些，”他听见自己说，“但没这么……纯粹。”
    娄晓娥忽然笑了，眼角闪着细碎的光：“那你说，我们还能再次一起见到这样的晚霞吗？”虽然听过何雨柱说过的未来，只是如今的局势实在令人绝望。
    “会有机会的。”何雨柱望向她发间的海棠花瓣，“等春风再次吹遍这片大地的时候。”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娄晓娥忽然倾身，轻轻靠在何雨柱肩头。他僵了僵，终是没有躲开。暮色中，他感觉肩头渐渐晕开一片温热的潮湿。
    娄晓娥慢慢地靠近何雨柱，何雨柱此时也是明白了娄晓娥的心意，轻声拒绝道：“这事哪能让女人主动。”说着便横抱起了娄晓娥，两人就这样进了房间，关门一气呵成。
    房间里，一番温存后，娄晓娥搂着何雨柱道：“地下室放了我们娄家带不走的黄金古董，你若有办法就把它们都藏好。这个四合院也是我们家一个隐秘的人的房子，你若拿不走就原封不动，没了也就没了。”
    何雨柱虽然不看好他们这段感情，但也没在这时候说什么扫兴的话。“嗯，等你回来。”
    娄晓娥：“你不用等我，你有机会就自己成家，我也会在香江成家。若是有缘分，我们也还会在一起的。”
    “说不得，我在香江过得很好，还不舍得回来呢。”明明是笑着说的娄晓娥，声音却逐渐哽咽，她靠着何雨柱的胸膛流下了离别的泪水。
    一夜温存，醒来佳人余温似乎还尚存。娄晓娥半夜悄然离去，何雨柱也知道，只是娄晓娥这次离开是注定的。
    当何雨柱步入地下室的刹那，昏黄的灯光下，三口缀满铜锁的樟木箱映入眼帘，仿若深埋地底的宝藏，静候伯乐的发掘。
    他轻抚过箱面，岁月的尘埃簌簌而落，铜锁泛着冷冽的光。轻捻钥匙探入锁孔，随着清脆的“咔嗒”声，箱盖徐徐开启，整整齐齐码放的大黄鱼，何雨柱只觉得喉头发紧，眼底泛起惊异的光，嘴角微微抽搐，这等财富，超乎想象，好家伙真不愧是娄半城呀。
    何雨柱将这些黄金玉器全部收入了背包之中，随即运起轻功隐秘地赶回95号四合院。
    踏入自家小院，晨曦初破夜幕，天际泛起鱼肚白，何雨柱翻墙入屋，动作如行云流水，屋内依旧保持着离别时的模样，旧家具在微光中投下斑驳的影，每一道都是往昔记忆的注脚，寂静又落寞。
    他叹了口气，”真是难得的感伤，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作态。“
    他站在院心，脚下青石板被晨露浸润，泛起幽幽青光。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怅惘，仿若置身孤岛，被命运的波涛推至无人之境。
    他深知，与娄家的牵绊不过镜花水月，而自己那颗孤寂的心，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筑起高墙。他本就无甚奢望，独身一生于他而言，恰似寻常不过的归途。
    他默默立于院中，任晨风拂过发梢，目光穿透晨雾，遥望天际那抹新生的曙光，心底默默念叨，往后时日，但求在这动荡的风暴中，寻得一方安宁的栖身之所，静待岁月流转。
    眯了一会儿的何雨柱，生物钟的作用下，在六点又准时醒来
    时间：1966年04月05日 6:00 周二 三月十五 清明
    游戏世界里的余柱，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一大清早就离开了宝剑城前往星斗大森林，不过他暂时只是在外围游荡，熟悉一番新的环境。
    何雨柱从游戏世界醒来后，忽然想起今天还是清明节，这是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清明节，除了原身的母亲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与他有太多关联。
    不过傻柱原记忆里似乎也极少去祭拜，上次祭拜好像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吧，也就是傻柱只有他母亲走的第一年有去祭拜过，真是孝死了。
    何雨柱慢慢回想原主傻柱的记忆，唯一的一次，那时他还年幼，仅十一岁。何大清也没再主动带他去，过几年哪还能留下什么感情。之后何大清离开，生活的重担和生计的压力让他无暇顾及这片墓地。成年后，进了轧钢厂，生活稍有安定，却又被易家和贾家的这两家给盯上了。这傻柱就算还对他母亲感情，活成这副模样，又有何颜面去见亲生母亲。
    但今天，他决定要来。哪怕只是为了给母亲一个告慰，让她的灵魂得以安息。上午的工作结束后，何雨柱便早早地离开了厂区，独自一人来到了这片墓地。
    他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在杂草丛中找到了那块墓碑。墓碑周围的荒草长得老高，几乎将碑身淹没。
    傻柱母亲的墓碑在杂草丛生中显得格外孤寂，荒草几乎将墓碑完全遮掩，这景象让何雨柱心中不禁为这可怜的女人感到惋惜。
    何雨柱蹲下身，用借来的镰刀除去杂草，清理了周围蔓延出来挡光的树枝，直到墓碑重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怕惊扰了母亲的安眠。
    清理完墓地，何雨柱直起身子，望着那块略显斑驳的墓碑，心中感慨万千。
    这易不群真的行，要教尊老爱幼，都不教他要敬重死去的母亲的吗？就这还指望能养老？真是除了PUA啥也不是。
    何雨柱抱怨了一会儿，看着被清理干净的墓，心里总算一阵舒爽。
    他注意到墓碑上刻着的字："爱女陈淑英之墓——慈父陈济忠立"。这哇靠啊，这居然不是何大清立的墓？
    傻柱还有外公的？贵圈真乱，也没人管这傻外孙的吗？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何雨柱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他深知傻柱母亲生前的不易，她那么早就离世，连带着傻柱也早早地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如今，站在墓前，何雨柱对着墓碑喃喃自语道：”今后每年定会都来看望您“，这也算替原身傻柱承担起应尽的义务。
    雨丝依旧在飘洒，何雨柱静静地站在墓前，任由细雨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知道，这片墓地或许无法改变傻柱与母亲之间生前的遗憾，但至少，他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母亲感受到儿子的思念和愧疚。清明的雨，仿佛也在为这份迟到的孝心而落下。
    扫墓结束后，何雨柱带着一丝疲惫回到四合院。刚踏入院门，聋老太太就注意到他满身的尘土，关切地问道：“柱子，这是去哪儿了？还弄得满身尘土的。”
    何雨柱轻叹一声，回道：“今天不是清明节嘛，我去给母亲扫墓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目光掠过院中的槐花，似乎还在回味墓地中的那份宁静与孤独。
    聋老太太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知道何雨柱这些年来变得和过去不同了，居然会想起去祭拜母亲，这在以前是很少见的。她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柱子，你能去祭拜你母亲，这很好。说明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何雨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都怪我一直太忙，忽略了这些重要的事情。”
    聋老太太又问：“对了，娄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娄家的事情不用我们再管了，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日子。”
    聋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知道何雨柱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既然他说已经尽力了，那想必是真的没辙了。她轻声说道：“柱子，你也该好好想想成家的事情了。一个人总不能孤独终老吧。”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了聋老太太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轻声回道：“成家的事情我会考虑的，只是现在我还没遇到合适的。”
    聋老太太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柱子，年纪不小了，别总是挑来挑去的。遇到差不多的就赶紧定下来吧，也让我这把老骨头能放心。”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明白聋老太太是为他好，只是成家这件事，他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和顾虑。他看着聋老太太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想着，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遇到那个能让他安心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