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龙吞峨眉

    眼见何雨柱就要出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芷若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夫君...求你不要伤害我师父..."她在师父开口时便睁开了眸子，此时苍白的俏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周芷若与夫君朝夕相处日久，早已摸透了他的性子。此刻见师父言语间处处针对，分明已经激怒了这个向来霸道的男人，她暗道不妙，忙出言求情。
    何雨柱动作一顿，对上爱妾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想起她这几日受的委屈，心头怒火终是压了下来。他冷哼一声收回掌力，终究还是不忍拂了她的心意。
    宋青书见状暗自松了口气，他见灭绝师太竟不惜得罪张魔头也要为自己圆谎，心中既感激又警惕。体内北冥真元早已运转至极致，随时准备冲出护住这位替自己仗义执言的师太。
    此刻见周芷若轻易便化解了剑拔弩张之势，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暗忖道："看来芷若在这魔头心中分量着实不轻，我以她为饵扰乱张魔头心神的计策果然奏效。待决战之日，优势在我..."
    灭绝师太见爱徒为自己向魔头求情，老怀甚慰之余又涌起无限酸楚。她望着周芷若那张憔悴却仍难掩绝色的脸庞，想起当年那个在峨眉金顶刻苦练剑的纯真少女，不由悲从中来。多好的徒弟啊，就这么被魔头毁了。
    此番前来凤阳，她本就抱着必死之心，此刻更无惧色，颤声对周芷若道："芷若啊，是为师无能，护不住你，让你落入魔掌。如今宋少侠不惜与魔教为敌也要救你脱离苦海，你...你便安心跟着他吧。若宋少侠不嫌弃你这残破之身，哪怕当个侍妾..."
    说到此处，这位铁骨铮铮的师太竟哽咽难言。她除了有感而发，也暗藏私心——若今日自己命丧于此，只盼宋青书能念在自己替他摆脱恶名，又送徒弟的情谊上，日后对峨眉多加照拂。
    "够了！"何雨柱怒喝一声，眼中寒芒暴涨。他强压着将灭绝师太立毙掌下的冲动，转向周芷若时语气稍缓："芷若，非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这师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番两次下本座的面子，更将你当作货物般随意赠人，如此羞辱本座...."他玄铁裙甲无风自动，铿锵作响，"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本座也要她死！"
    话音未落，九道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峨眉众人上空，正是何雨柱将螺旋九影身法催至极致。"既然你们不珍惜上次的活命机会，那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何雨柱心中发狠，哪怕事后被周芷若怨恨也在所不惜，大不了一拍两散。
    他九道身影在空中交错变幻，同时挥掌，十八条金色龙形气劲呼啸而出，掌力层层叠加，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将峨眉众人完全笼罩其中。
    龙吟声震天动地，掌风所过之处，青石板寸寸碎裂，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他今日受了一肚子气，此刻全都发泄在了这里，誓要将这些不知好歹的峨眉众人尽数诛灭。
    "夫君不要！"周芷若凄厉尖叫，声音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张教主有话好说....”宋远桥他们想帮忙，却被掌风气所逼，连连后退。
    “不好！”宋青书松开钳制周芷若的手，凌波微步催到最快，流风回雪剑化作道道白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何雨柱九道身影的后心要害。
    他剑中蕴含了太极剑法中"后发先至"的精髓，剑尖吞吐着三尺寒芒，正是要逼何雨柱回防自保。
    何雨柱却是不管不顾，在发动攻击的瞬间便已召唤出陨铁重甲护体。宋青书那凌厉一剑化作九朵剑花刺在重甲上，发出"当、当、当...."的一连串震天巨响，流风回雪剑的剑尖竟崩掉一个米粒大的缺口，而陨铁重甲受剑处也留下九个浅浅的小坑。
    "嘶——"何雨柱只觉后背传来一阵刺痛，但转瞬即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九道身影同时变招，重甲配有手部手甲，也不怕对方有利器，化作道道爪影，以催坚神爪的运劲法门，直取宋青书。这一招虚虚实实，笼罩对方周身要害。
    宋青书不得不抽剑回防。何雨柱佯装要攻击宋远桥他们，吓得宋青书连忙挡在门人前面。
    何雨柱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施展飞絮飘烟功，身形如青烟般闪入房中，一把将周芷若连人带被子揽入怀中。
    "好个狡诈的魔头！"宋青书暗骂一声，眼见筹码被夺，心中又急又怒，却也只能护在武当众人面前，生怕这魔头盛怒之下再对师门长辈出手。双方再次陷入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待尘烟散尽，众人骇然发现峨眉派众人所站之处竟陷下两寸有余。那些峨眉门人一个个如同被巨力碾压过的破布口袋，七窍流血，筋骨尽碎，死状惨不忍睹，灭绝师太更是被打进了地里，都快成纸片人了。
    "师...师父..."周芷若望着这人间炼狱般的场景，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何雨柱怀中。
    四周观战的江湖人士此刻早已吓得肝胆俱裂。有几位号称"铁胆"的好汉此刻裤裆湿透，双腿抖如筛糠；
    几个轻功不济的更是直接从房檐上栽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也顾不上喊疼。
    待回过神来，这些平日里自诩英雄好汉的江湖客们，一个个缩着脖子、踮着脚尖，活像被猛虎盯上的兔子，恨不得多生两条腿逃命。
    "快走快走！"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压低声音催促同伴，那副怂样活像见了猫的老鼠，"这魔头杀人不眨眼，咱们可别做了池鱼之殃！"
    "阿弥陀佛..."一个光头和尚边跑边念经，袈裟下摆都跑得飞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淡定。
    几个平日里最爱凑热闹的江湖闲汉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外逃，生怕慢了一步就被那杀神般的魔教教主注意到。
    转眼间，原本挤满看客的院墙屋顶上，就只剩下几片被踩掉的鞋子和几顶歪倒的斗笠，在风中凄凉地打着转儿。
    "姓宋的，"何雨柱将昏迷的周芷若横抱在怀中，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刺宋青书："你我还要不要继续这般下作，向对方的身边人下手？"说话间，他视线扫过宋远桥等武当众人，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宋青书脸色阴晴不定，如同暴雨前的天空忽明忽暗。他眼角余光瞥见父亲花白的胡须在风中轻颤，又见灭绝师太被打进土里的惨状，不由得喉头发紧。
    这魔头行事狠辣果决，若真对武当众人出手...他猛地攥紧流风回雪剑，指节发白，剑身上那个米粒大的缺口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祸不及家人...果然有道理。"宋青书暗自思忖，目光扫过何雨柱怀中昏迷的周芷若，又想起张魔头另外七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这魔头的软肋比我多得多，谅他也不敢毁约。"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躁动，朗声道："你若肯应几个条件，我四日后便堂堂正正与你决斗，绝不再行下作手段。"说着故意将"下作"二字咬得极重，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何雨柱冷笑道："你小子倒是会讨价还价，说来听听。"
    宋青书眼中忌惮："第一，决战之时不得动用那些天外邪器。"他顿了顿，目光在对方那身刀枪不入的重甲上打了个转，补充道："第二，不得穿戴这身铁王八壳子。"
    见何雨柱眼中寒光乍现，宋青书急忙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你明教弟子数以万计，若双方都不得对亲友出手，吃亏的可是我。这两个条件，不过求个公平罢了。"
    何雨柱闻言剑眉微挑，心中暗奇，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精于算计了？不过，自己的底牌可不止这些，答应了又能怎样，"好！本座答应了，还有其它条件吗？"
    宋青书想了一下，又道：“决斗后不管谁赢了，都不得向对方的势力报复。”
    “行！”何雨柱很干脆答应了，他坚信自己会赢，屠了这具身体父亲的宗门总归不好，放过还算正派的他们也无所谓。
    见宋青书没其它条件了，两人说好四日后的午时决一死战，又对宋远桥道：“宋大侠，玉门关外的那个人情该还了，管好你的儿子，别乱来，也别爽约。”
    他不等宋远桥回话，抱着周芷若转身欲走。
    "张教主，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