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什么是爱情?

作者:有辱斯文zz
    高档领带的料子柔软顺滑,触感冰凉,覆在双眸没有任何不适。
    可江淮的心七上八下,他什么都看不见,不免心生胆怯。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根本不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干什么。
    双腕被衬衫牢牢固定在床头,嘴里塞了坨毛巾。
    别说动静小些,他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皮肤残留的湿润被空调风一吹,凉飕飕的有些冷。
    喷着炙热气息的薄唇成了唯一的暖意,在每一颗痣上留下两排浅淡的牙印。
    江淮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随之变得无比清晰。
    他听到了孙谨言微弱的呼吸声,听到了唇瓣离开肌肤发出的若有若无的 “啵”,听到了空调扇叶震动的嗡鸣,听到了隔壁房间气球爆炸的声音,甚至听到了邻居家孩子玩游戏时的破口大骂。
    突然,一串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
    “如果云层是天空的一封信,能不能再听一听,听你的声音...”
    非原唱歌手的无人之岛铃声响了很久。
    青年音伴随着脚步从远至近,“金桥底下是吧,嗯,来了。”
    大铁门嘎吱嘎吱地打开,好几分钟后才关上。
    江淮不禁加快了呼吸。
    窗户斜对着邻居家大门,床又挨着窗户,站在外面随意一瞥,就能看见他屋内的情况。
    窗帘拉上了吗?
    对方正在看吗?
    怎么还没有脚步声,为什么不走,是...正在拍吗?
    指尖冷不丁滑过胸口,引起江淮一阵颤栗,抬腿就踢。
    低低沉沉的轻笑传入耳中,脚踝被牢牢紧握,抬在肩上。
    “唔...”江淮两眼一抹黑,滚动喉结轻声提醒,指着窗户。
    孙谨言侧头看去,厚实的花色窗帘好好的拉着,没有异常。
    继而盯着他的杰作,精致的眉眼早已染上了艳丽,极力克制隐忍着。
    却没忍住,先去厕所解决了一次。
    回来发现江淮已经扯掉领带,吐出了毛巾,正用牙咬拽捆住双腕的死结。
    “宝贝,你又不听话。”
    江淮打了个寒颤。
    他用尽浑身解数扭动腕骨,扯着床头哐哐作响。
    “嘘嘘嘘....”孙谨言轻而易举的控制住,挟住脸塞回毛巾堵严实:“声音很像,别闹了。”
    “唔....”乌黑眸子浮出水雾,呜咽呜咽的想要说什么。
    尤其看见了领带,连连摇头。
    “你不喜欢这个?”孙谨言拎起领带问。
    江淮急忙点头。
    孙谨言想了想,将其捆在大腿。
    瞬时,强烈的感觉再次冲击着他的身心。
    江淮扫了一眼,快速往下滑,用腿勾住孙谨言的腰。
    这一急,孙谨言眼神顿时清明了。
    扼住江淮脖子压在枕头上,扯掉领带缠在双眸。
    “唔唔唔!”
    “对不起?”
    “唔!”
    孙谨言望着江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做了就是随了他的愿。
    可继续亲...腮帮子已经酸麻难忍,()都没用了,江淮依旧没感觉,只能等人睡着了偷袭。
    事情似乎陷入了死胡同,难道不吃药就没有一点办法?
    孙谨言沉默良久,贴在江淮耳边,目光黯淡无光。
    “你....要不把我当成顾云舟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的话....”
    江淮心里一颤,顿时涌上一股酸涩感,循着声音转过头。
    他看不到孙谨言什么表情,也想象不出来对方说这句话的眼神,只觉得难受。
    他曾爱过顾云舟,爱到没了自我,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卑微到极致。
    这是不对的!他不知道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但起码双方要保持着自我人格,不该因为爱情强行把自己改的面目全非,迁就他人委屈自己。
    江淮努力撑起身,用嘴找手,使劲薅出毛巾。
    许是这一刻“同病相怜”,心里想着,他可以做到不伤害任何人,不改变任何人,不愿孙谨言步他的后尘,将卑微和阴影延伸到下一段感情中。
    这样就不是孙谨言了。
    他要认认真真的履行合同,哪天对方腻了,还能高昂着头颅自信的找别人。
    摘下覆在双眸的领带。
    江淮提前说明:“我没把你当成顾云舟,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各有各的人格魅力,你不需要当他的替身,这样只会让我更不舒服,属于严重精神污染。”
    说罢,他俯身吻住薄唇,尽力让自己热起来。
    孙谨言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笑,仰着头回应,啃着唇瓣细碎问:“我和他谁帅....”
    “你帅,他漂亮。”江淮实话实说。
    孙谨言并不恼怒,发力扯碎衬衫解放江淮的双手,揽住腰,使其趴在自己的胸膛。
    “到你问我了。”
    “问什么?”
    “问你和顾云舟谁帅。”
    “我和顾云舟谁帅?”江淮心里有些期待。
    谁能拒绝别人的夸赞呢,尤其长得这么权威的人。
    “当然是顾云舟,这还要问。”孙谨言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好似一只大鹅。
    江淮垮下嘴角,一张脸毫无表情。
    “臭脸?又跟我摆臭脸,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我也是实话。”
    神经病。
    江淮起身要走,孙谨言紧抓着不放。
    他挑起指尖,细致描绘着江淮的眉眼,嗓音低沉,“我爱你。”
    随即盖住江淮微启的双唇。
    绝对不是好话,要么是虚假的敷衍,他不想听。
    谁知,江淮攥住手指扯下,直愣愣地蹦出两个字:“金桥。”
    嗯?孙谨言懵了。
    “我爱你”的回答是“金桥”?啊?
    江淮拉开抽屉取出笔记本翻开,指着未划掉的案子。
    “11月9日,在金桥底下的臭水河里发现一具成年男尸,尸体高度腐败,呈巨人观,桥下附近荒无人烟,没有监控,成了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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