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把嫂子上交给国家

    虽然叶均再没提把军大衣赎回来的事儿，但是柳南絮却放在了心上，既然没了军大衣，那就给他做一件羽绒服吧，到时候去山上拣点野鸭毛。
    这天天气很好，叶均又提起让柳南絮去靶场的事儿，她便直接答应了。
    清晨的露珠还在草叶上滚动，柳南絮已经换好叶均给她准备的训练服，一件改小的旧军装，衬得她腰肢纤细，英姿飒爽。
    叶均帮她系紧腰带，"我带你特训不行吗？文工团的训练强度可不低，我怕你跟不上。"
    今天正好文工团也打靶，柳南絮不想搞特殊，便要求跟文工团一起，她转了个圈："怎么，怕我给你丢脸？"
    叶均笑着摇头，目光扫过妻子纤细却结实的手臂线条。她屡次立功，无论是必然还是偶然，他就再不敢小瞧她的体力了。
    靶场上，文工团的女兵们已经列队站好。江明月站在排头，看到叶均带着柳南絮走来，手中的枪托"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报告！"叶均向带队的马班长敬礼，"我妻子想观摩学习，能否加入训练？"
    马班长还没回答，队伍里就传来几声轻笑。
    李亚男捅了捅江明月："看那个村姑，以为打枪是过家家呢！"
    江明月抿嘴一笑，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这么喜欢表现，那就别怪她一会儿不客气，也让叶均看看谁才配得上他。
    "可以可以！"马班长热情地答应，"正好我们缺个标兵！"
    柳南絮站进队伍末尾，立刻引来无数目光。她高挑的身材在一群女兵中格外醒目，未施粉黛的脸在晨光中莹润如玉，几个年轻战士看得忘了手头的活计。
    叶均轻咳一声，那些目光立刻缩了回去。
    他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小声对马班长说："她第一次训练，要求别太高。"
    马班长会意地点点头。叶均这才退到一旁的树荫下，找了个最佳观赏位置坐下。
    "先跑五公里热身！"马班长的哨声响起。
    江明月一马当先冲出去，心想一定要甩开柳南絮三条街。
    可跑了不到一公里，她就听见身后均匀的呼吸声，柳南絮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半步，连汗都没出！
    "你...！"江明月咬牙加速，却听见柳南絮轻松地说："江同志，跑步要调整呼吸，你这样会岔气的。"
    果然，不到三公里，江明月就捂着肚子慢了下来。
    柳南絮则保持匀速，很快超过了她。最后冲刺阶段，柳南絮甚至有余力帮掉队的李亚男捡起掉落的水壶。
    "文工团全体集合！"马班长脸色铁青，"看看你们！天天训练还不如人家柳同志！丢不丢人？"
    李亚男喘着粗气辩解："班长，我今天鞋子不合适。"
    "闭嘴！"马班长怒吼，"一会儿打靶再丢人，全体加练十公里！"
    江明月死死盯着柳南絮，指甲掐进掌心。
    这个村姑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一定是叶均提前给她特训了！
    休息十分钟后，实弹射击开始。
    柳南絮排在最后一个，认真观察前面每个人的动作。
    李亚男率先上场，打了六环。她得意地瞥了柳南絮一眼："第一次摸枪的人，能上靶就不错了。"
    江明月更紧张，握枪的手微微发抖。她太想赢柳南絮了，结果只打出五环，还被后坐力震得肩膀生疼。
    轮到柳南絮时，叶均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只见妻子从容地端起枪，姿势标准得像是训练多年的老兵。
    "砰！砰！砰！"
    连续三枪，全部十环！
    靶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张大了嘴。马班长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这不可能！"李亚男尖叫，"她肯定作弊了！"
    柳南絮放下枪，无辜地眨眨眼："要不，我再打一次？"
    第二轮，又是三个十环。马班长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文工团全体听令！今晚加练到十点！"
    远处的树荫下，叶均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他知道妻子能干，却没想到这么出色。秦连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老叶，你这媳妇儿，是不是该上交给国家啊？"
    叶均白了他一眼："滚蛋。"
    训练结束，叶均立刻上前递水擦汗，心疼地捧起柳南絮的手："疼不疼？手腕酸吗？"
    柳南絮本来想说不累，她本来就经常玩射击，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突出又怕对方起疑，便立刻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嗯，手腕好酸，肩膀也疼，腰也疼。"
    "第一次打枪都这样。"叶均温柔地揉着她的手腕，"走，我们去卫生所包点药膏，不然明天有的你手疼。"
    ——
    包扎好回家后。
    柳南絮听到韩团长家在吵架。
    "我不喝！这太恶心了！"苏梅带着哭腔喊道。
    "必须喝！我特意找的童子尿！"韩大娘的声音尖利刺耳，"不喝怎么生儿子？"
    杏花婶儿正好从院里出来，看见柳南絮立刻拉住她："哎呦我的老天爷！韩大娘不知从哪搞的偏方，非让苏梅喝尿！说能生儿子！"
    什么，喝尿？太可怕了吧。柳南絮一阵反胃，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这时柴婶子也凑过来，眼睛却盯着柳南絮的头发："柳同志，你这卷发真好看，咋弄的？"
    "用火钳稍微卷一下。"柳南絮随口应付，还在为童子尿的事恶心。
    柴婶子如获至宝，回家立刻翻出火钳在炉子上烧红，对着镜子就往头上按。
    "啊！着火啦！"
    柴婶子半边头发已经焦黄卷曲，像被雷劈过似的，头上还冒着火在地上蹦来蹦去的。
    铁蛋儿提起一桶水照着柴婶子头上泼下来，火灭了，柴婶子的头发也彻底不能见人了，她照着镜子哭起来，一样是用火钳，自己咋看起来跟鬼似的。
    这个柳同志，不会是在骗自己吧。
    ——
    夜里，柳南絮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里盘算着明天去湖边收集野鸭毛的事。虽然山上有猛兽，但为了给叶均做羽绒服，值得冒这个险，就是有个问题，她的枪被没收了，要怎么怎么才能搞到一把手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