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祭拜师父
作者:钱兜装满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林渊力气耗尽,沈宴舟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来。
“宝贝的接吻技术见涨。”他俊美的脸上,神色旖旎。
“我记得第一次,感觉你好像要把我啃了似的。”他笑着说道。
林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哼”了一声:“哥哥你是在嘲笑我吗?”
沈宴舟赶紧把人搂进怀里:“当然不是啊,宝。”
林渊嘟嘟囔囔:“之前又没人教过我,我怎么可能会呢!”
沈宴舟点头:“那,哥哥算不算是个……”
他回忆着陆淮远跟他讲过的一个名词:“引导型恋人?”
毫无疑问,是他亲手教会了他一切。
只不过,过程最开始的时候,有些残忍。
一想到这个,沈宴舟心头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
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对宝贝造成那些伤害,他会尽全力去弥补。
往后余生,为了林渊,即使奉上自己的命,他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林渊似乎没听过“引导型恋人”这个词汇,不过意思倒是好理解。
他抿着唇想了想。
小脑袋认真点了点:“嗯。”
沈宴舟万幸自己的话没有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搂着他的腰,在他眼睛上轻轻吻了下。
“渊宝,对不起。我爱你!”
林渊对于他把这两个词连在一起说出来,有些不解。
不过还是感觉小脸儿有些发烧。
沈宴舟不解释什么。
发动了车子。
汽车驶入盘山道。
不多时就开到了半山腰。
把车在一棵树下停好,两人下了车,林渊拉着沈宴舟朝山坡上走去。
再次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林渊心里很高兴。
蹦蹦跳跳地带着沈宴舟往前走,边走边给他介绍这里的情况和他之前的生活经历。
“那边就是林村。”他伸手一指,“村里人都挺淳朴善良的。他们经常给我和师父送好吃的。”
这时候,有三三两两的村民从土路上走过来。
看到林渊,都笑着打招呼:“哟,林渊回来啦?”
“小林子,好些日子没见你咯!”
林渊笑眯眯地一一回应着。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伸手一指,眸色发亮:“哥哥你看!前面那边就是我们的院子了!”
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个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小院子。
林渊拉起沈宴舟的手,一路小跑。
“我们先去给师父的牌位上香,再去师父坟前看看!”
两人跑到了小院前。
院子墙角爬满了青绿色的苔藓。
破旧的木门没有上锁,林渊伸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阳光下,细细的微尘打着旋儿飘落飞舞。
林渊看着,眼圈不知不觉有些泛红。
离开才两个多月,已经物是人非。
沈宴舟察觉了他的小情绪,轻轻搂了搂他的肩膀。
“进去看看吧。”他说道。
林渊点点头,走了进去。
沈宴舟环顾四周。
小院里有四间屋子,一间里供奉了神像牌位,其他三间看起来是住人的。
林渊走进供奉神像的屋子。
从一旁拿过两炷香,先给祖师爷上了香,又给师父的灵位上香。
他小身板站得笔直,手里的香高高举过头顶,神色十分虔诚。
上好香之后,林渊拉着沈宴舟说道:“哥哥,我带你去别的屋子看看。”
“好。”
“你看,那张就是我睡的床!”
“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那个小马扎上在院子里晒太阳!”
“诶,这边的大锅,烧饭可好吃了!”
当沈宴舟看到林渊之前睡的木板床、院子里坐过的小马扎、做饭用的大灶大锅等等,他觉得虽然简陋,但却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一想到自己缺席的这十九年里,林渊就是在这里一天天长大的。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他生活的痕迹。
沈宴舟眉眼舒展,觉得这个有些破败的小院,充满了温馨。
从院子里出来,林渊带着沈宴舟朝山坡后面一片密林走去。
“我把师父葬在了一块风水很好的地方。”林渊说道。
沈宴舟微微侧头,笑眯眯地看看他:“哦?我家宝贝还会看风水?”
林渊笑着揉了揉鼻子:“我不会,地方是我师父之前自己选好的。”
前面不远处,有一片稍显开阔的平坦缓坡。
林渊带着沈宴舟走到一座新坟跟前。
“就是这儿了。”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亲手为师父立的那块墓碑。
一瞬间,眼圈红了。
他在墓碑前缓缓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
“师父,徒弟回来看您了!”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点心供果。
小心翼翼地摆好。
“师父,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成了老神仙了?怎么也不见你到我梦里来说一声呢?”
林渊像唠家常似的说着,但是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鲛珠一般,扑簌着落下。
“师父,您别担心,现在身边有人照顾我,我过得很好!就是经常会想你!”
他说着,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
沈宴舟递过一张纸巾。
“别哭了宝贝。”
他说着,双腿屈膝,在林渊身旁跪了下来。
林渊有些吃惊,扭过头看着他:“哥哥?”
他没想到沈宴舟这样矜贵显赫的人,竟然会在自己师父的坟前下跪。
沈宴舟朝他点了点头:“我也跟师父说两句。”
他对着墓碑,双手合十:“虽然素未谋面,但十分感谢您把小渊养育得这么好。”
“以后的日子,小渊就由我来照顾,请师父放心。”
说完,也磕了四个头。
听到这番话,林渊的眼泪又止不住滚了下来。
沈宴舟把他轻轻拉起来,拥进了怀里。
“好了,宝宝,师父也不想看到你这样落泪。”
林渊抹抹脸,点点头:“嗯,不哭了!”
他又朝师父的墓碑鞠了躬:“师父,那我先走了。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两人离开了树林朝前走去。
沈宴舟问道:“宝,淮远说你有幽闭恐惧症,是怎么得的?”
林渊抿了抿唇。
“小时候,大概五六岁吧,贪玩淘气,跟村子里的小孩子们玩捉迷藏。”
林渊说,躲藏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废弃的菜窖,十分隐蔽,于是就钻进去躲着。
没想到菜窖的木头梯子年久失修,一踩就烂了。
他整个人从离地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去,摔晕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那晚正赶上雷暴雨,菜窖里没有一丝光亮,外面风雨雷电交加。
小小的林渊够不到木梯的上一级,爬不上去。
在那样的雨夜,他不管怎么呼喊,也没人能听到。
他就一个人缩在菜窖一角,在巨大的恐惧中生生挨到天蒙蒙亮。
其实那晚师父带了好几个村民,在村子前前后后找了他一夜。
就在师父急得红了眼睛、把驻村警察都叫来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那个早已经废弃的菜窖。
这才把已经吓得神志不清的小林渊救了出来。
为了这件事,师父把当时跟林渊一起玩捉迷藏的那几个小朋友挨个上门骂了一顿。
林渊说完,眼圈又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