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未命名章节

    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全身被合金钢甲包裹的人形物体。
    随着面部装甲渐渐变得透明，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潘寒面前。
    “是你？”
    潘寒这一刻眼睛瞪的滚圆，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实际上，处于超光速的状态的陆凡，他的面容并不是现在的他。
    潘寒看到陆凡的样貌和陆凡现在年轻的模样并不一样。
    这一点陆凡还不太清楚。
    “你在叫我吗？你认识我？”陆凡目光扫了一眼静止不动的陆建国，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潘寒和其身后的外骨骼装甲作战队员身上。
    当看到远处满地的尸体和碎块，陆凡的目光再次变得冷厉了。
    由于是第一次使用大一统理论打造的钢铁侠战衣，这套完全没有系统提供技术资料的单兵作战装备超出了陆凡的预期。
    本来他只是想尝试一下光速。
    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超越了光速。
    当进入超光速后，陆凡发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整个蓝星就像是中了定身符，或者是时间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自己就如同在一个静止的图画，游走的小蚂蚁。
    在这种视角下，陆凡还看到了即将要发生的所有画面。
    比如，潘黄河和老爸会被自己救下，潘寒会被自己用粒子炮融化为原子。
    还比如，气象局的周局长和赵局长会忙碌着给写《第一次见到陆院士的回忆录》。王雅紧张的拿着手机看着直播。徐首长被送进冷冻仓内的时候，忽然手动了一下。
    而这些画面就像是流星一样追赶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形成了一道长达数亿公里的尾巴。
    眼前陆凡和潘寒的对话，陆凡其实已经早就看过了，但还是问了出来。
    超越时间，但必须遵守时间。
    哪怕陆凡明明已经看到潘寒要说什么，他还必按照程序问一句。
    从这一刻起，陆凡明白了一个时间规律。
    那就是尊重过去，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未来。
    如果陆凡不问这句话，那就会出现无数的未来，而他自己则会被时间复制成千千万万的陆凡。
    潘寒从震惊中恢复了平静，突然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您会保护蓝星吗？”
    陆凡明知故问：
    “为什么不会？”
    潘寒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陷入了沉默，然后说道：
    “你不会成功的。”
    “10年，还有十年，这颗星球现在的寿命将会比一个白血病患者的寿命还要短命。”
    “给我个痛快吧，或许，你在超光速的时候已经看到我无数次死亡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陆凡面无表情，两只眼睛渐渐积蓄能量，这是炙热的，滚烫的，比之恒星中心温度还要高的粒子束，
    “如果说出来，留你个全尸？”
    潘寒惨笑一声：“说出来，死的更快。”
    “我总算明白一件事，那帮历史虚无主义为什么总是站在了失败的一方。”
    陆凡沉默了。
    虽然明知道潘寒不会说出任何为何认识自己，为何要说蓝星只剩下十年。
    但他还是不打算问了。
    因为问了也白问。
    所以，陆凡又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张陆超和陆建国的关系？”
    面对这个问题，潘寒倒是没有隐瞒，
    “你应该熟悉这个人。”
    “徐锦？”陆凡头一次违反了时间规律。
    因为他早已经在超光速旅行中看到了答案。
    果然。
    此话一出。
    追在陆凡后面的上亿公里的画面陡然朝着另一条方向而去。
    那里，陆凡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对方正在朝着自己打招呼。
    陆凡心中一沉。
    潘寒诧异，然后又是恍然，
    “是徐锦，当然还有一个人，叫赵大功。徐锦能判断出张陆超在z市，是因为你在z市的升迁轨迹被徐锦一直关注。然后结合黑科技出现的时机，做出的判断。”
    “我知道你不叫张陆超，徐锦肯定也知道，但他没有说你在蓝星的真实姓名，就说明*******。”
    陆凡听着听着，不出意外，还是出现了消音。
    后面对方说了什么，陆凡甚至无法根据嘴唇的动作来判断。
    不过，他也没有无所收获。
    至少知道了，徐锦这个关键人物。
    也知道了，系统为什么要他去关注徐锦。
    只是奇怪的是，徐锦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怎么知道陆凡提出了大一统理论？
    ‘徐锦死在了两年前，而我提出大一统理论是在两年后。难道徐锦没有死，而是始终在我的周围？’
    陆凡扫了一眼周围的时光碎片，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徐锦的身影。
    这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徐锦和你什么关系？”陆凡再次尊重历史。
    眨眼，追随另一个未来陆凡的过去画面又折返了回来，继续跟在了他的身后。
    而那个未来的陆凡则直接消失不见。
    潘寒摇了摇头，说道：“你也许问错了人，不过，有一个组织，你可能会很熟悉。”
    “量子学会，一个主张无中生有的学派。”
    “我想你作为大一统理论的提出者，应该知道，真空涨落学派的意义吧？”
    量子学会？陆凡目光一闪，
    “很抱歉，在我的大一统理论中，并没有找到真空涨落的合理解释。”
    所谓真空涨落，说起来非常复杂。
    简单来讲，传统物理学认为能量守恒，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
    爱因斯坦的e=mc2是守恒定理的坚定捍卫者。
    但真空涨落现象表明，宇宙很有可能是由少量能量膨胀到如今的程度。
    这就像是有人给你画饼，画着画着，你发现自己周围真多了一堆大饼。
    那么，这些虚空中多出来的大饼是怎么来的？
    难不成，1个氢原子还能虚空膨胀出一亿个氢原子？
    当人们将上帝的底裤扒的一干二净的时候，突然发现上帝是个冒牌货。
    这种反差足以动摇不少物理学家的世界观。
    真空涨落，一个能让你怀疑物理学不存在的现象。
    连陆凡都无法解释。
    他只能解释他所认知的宇宙。
    但无法去解释宇宙的起源。
    偏偏，真空涨落关系到宇宙的起源，也关系到宇宙最重要的一个秘密。
    即：我们的宇宙是真，还是假？
    人类到底是一段程序，还是真正的生物？
    这下轮到潘寒感到震惊了，不知为何脸上露出了着急，
    “不可能，你不可能算错，你怎么可能算错呢？”
    “能否把论证过程，让我看一下。”潘寒罕见露出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