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赵俊杰二
作者:清水煮花蛤
看到陈淮茹和赵俊杰眼中的迷茫,祁安斟酌了一下说道,“我答应了军管处程主任每天早上六点到八点钟去学习文化课。
即使今天和雪茹领证,我也没敢请假。
主要是那里的老师脾气太怪,可能因为一次请假就会被开除。”
开除纯粹是祁安瞎说,让程主任丢面子是必然的。
毕竟这样的机会别人都是非常珍惜,没有人会因为家里有生意要忙就请假。
“等会的小安,学习文化课为什么不去学校,要去军管处啊?”
赵俊杰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出声问道。
“额,这不是那里的学生比较少,老师更专业吗?”——祁安随口解释了一句。
陈淮茹不满的瞪了赵俊杰一眼说,“今年冬季的棉布早已经备齐了,这事倒也不急,明年看情况吧!
即使没时间,妹夫这祁四爷的名头还是很有用的。”
陈淮茹虽然有些失望,倒也不沮丧。
敢明目张胆得罪一位少年武道宗师的还真没几个。
再说了学习文化课而已,总有不学的时候。
雪茹既然已经嫁给祁安,就是一家人。
雪茹的嫁妆将来可都是要留给他们夫妻俩孩子的。
又不是给外人帮忙,祁安出力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借用祁安的名头,陈淮茹觉得是理所当然。
让陈淮茹意外的是,平时少言寡语的丈夫,竟然敢打听祁安在军管处的事,这让她有些不满。
妹妹是当局者迷,对祁安太过信任。
他陈淮茹可不傻,以祁安的本事,不被招安才奇怪。
能去军管处学习的有一个是普通人吗?
八成是转业军人,一成是军人的后代,还有一成就是像祁安这样有大本事的人。
吃过午饭,众人闲聊到下午三点,祁安四人才回到了95号院跨院的新房里。
把七七和雨水支走去看自己的房间以后,祁安拉着陈雪茹坐在客厅的长椅上,迫不及待问起了赵俊杰家里的事。
赵俊杰前面的表现还好,听到祁安在军管处学习之后,时不时的就会把话题带到这个方向。
甚至还问起了他以后会不会在军管处工作的问题。
通过陈雪茹的叙述,一幅画面出现在祁安的脑海中。
十五年前,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大雪天牵着一个孩子的手走进了陈家老店。
说是全家从南方逃难而来,现在只剩下他们爷孙俩,老人是一个老裁缝。
陈秉承试过这位老人的手艺之后,很是佩服,就留下了这爷孙俩。
孩子就是赵俊杰,那个时候他刚满八岁。
四年前,赵俊杰的爷爷去世。
初中刚毕业的赵俊杰虽然也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却没有选择做一个裁缝师傅,而是去了一个小学教书。
直到去年陈淮茹年满十八岁,放出招婿的消息,几乎和陈家断了往来的赵俊杰请媒人上门提亲了。
综合考虑之下,陈秉承选择了没有亲人在世,又有些学识的赵俊杰。
听陈雪茹讲完赵俊杰的过往,祁安沉思片刻后问道,“雪茹,赵俊杰跟咱姐结婚前的生活,岳父大人找人打听了没?”
听到祁安直接喊赵俊杰的名字,而不是姐夫,陈雪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个我知道的还真不多,想必是打听了,只是,他前几年一直住在南城。
你也知道我陈家虽有点小钱,毕竟能力有限。”
“南城?”——祁安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想到原剧里陈雪茹根本没有姐姐,只怕……。
“是不是觉得姐夫住在南城不应该知道姐姐招婿的事?”——陈雪茹问。
祁安点头说,“不说去年的这个时候街面上乱不乱的事。
咱姐招婿不可能弄得天下皆知,知道的人无非就是媒婆而已。
显然赵俊杰是有备而来,或是说他一直都注意着你们陈家。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不是媒婆找到的他,是他主动找的媒婆。”
“确实是。姐夫说是转到了这边的学校,住在不远处。
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想起了我姐,临时起意。
姐夫倒是主动对我爸坦白了这一点。
小安哥哥,不要吓我,你觉得他到底哪里不对劲?”
祁安叹气说,“我也说不清楚,赵俊杰给我第一眼的感觉是有些自卑,当时我还觉得正常。
可后来听到我在军管处学习的时候,你不觉得他有点太上心了吗?
我在他眼神里看到了害怕,虽然不明显,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
祁安话音落下,陈雪茹沉思片刻后喃喃说道,“害怕?他为什么要害怕?
咱们是亲人,他不应该觉得有了靠山感到开心吗?
除非他心里有鬼,小安哥哥你说他想干嘛?”
陈雪茹眉头紧锁,回忆着今天吃饭时的场景。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若是和他以前的行为做对比的话,区别就显现出来了。
“这个需要查。
当然,也有可能是好奇。
也有可能单纯是害怕政府的人,这在普通老百姓身上很常见。
我现在也只是瞎猜而已,不要想太多。
一切有你男人呢,天塌不下来。”
说话的同时,祁安揽着陈雪茹香肩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
或许是祁安自信的话,给了陈雪茹力量,她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祁安继续问道,“对了雪茹,进货渠道的事为什么不交给赵俊杰?
或是有他在旁边给咱姐帮衬着,不也能安心不少吗?”
“小安哥哥,你不会觉得我陈家不信任他吧!”
看着陈雪茹面带嗔怒的表情瞪过来,祁安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肯定不会承认。
“你们姐妹俩在岳父大人的教导下,堪比女中豪杰,目光岂会这么狭隘。
既然没有让赵俊杰去做这件事,肯定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陈雪茹懒得分辨祁安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轻声说道,“他们俩刚结婚的时候,我姐带他去过一次湖州。
回来以后,直接把他赶回自己家住了。
在湖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姐不肯告诉我。
因为父亲身体的原因,还不得不帮他们瞒着。
现在他还在学校教书,咱姐再也不提让他帮忙的事。
他似乎也忘了这件事,很是安分的在学校教书,再也不过问铺子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