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不需解释
作者:梦中的虚语
夏日炎炎,江城的空气中蒸腾着热浪。
为了不教坏小孩子,时莱让鲍燕青带着三个小朋友去了欢乐谷。
玩水什么的,小孩子最喜欢了。
谢灵运没有去,因为她不可能穿泳装。
时莱很遗憾,也选择留在酒店里休息。
”你不去是对的。”他摸了摸鼻子,“浴场确实不适合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没去,毕竟......得看着点李万基那家伙。”
谢灵运这才抬起头来,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他怎么了?”
“老李这人其实不坏。”时莱走到床边坐下,斟酌着用词,“就是有点......过于贪玩了。”
谢灵运轻笑一声,将手机放在膝上:“每个人的活法不同。只要是你情我愿,与旁人何干?”
她忽然歪着头看向时莱,“你会羡慕他吗?”
时莱仰面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当我看见美女的时候,都会先摸摸口袋,看看有没有钱。”
谢灵运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揶揄。
“你不鄙夷他?”时莱好奇地问。
“鄙夷?”谢灵运摇摇头,“我生在汉朝,什么荒唐事没见过?”
汉文帝刘恒一代明君,他的男宠邓通却被授予铸钱的权利。
文帝曾经身上长痈,邓通经常替他吸吮脓水,这让太子内心惭愧,从此怨恨邓通,等太子登基之后,就把邓通给饿死了。
汉武帝刘彻也有男宠韩嫣,与皇帝同寝,赏赐丰厚。
知道武帝有心讨伐匈奴,韩嫣就首先学习胡人的兵器,贡献卓绝,最后惹来太后不喜,被强迫自杀。
还有汉哀帝刘欣,常常与董贤同卧同坐,曾有一次白天睡觉,董贤头偏枕了汉哀帝的衣袖,汉哀帝想起床,而董贤却未发觉,汉哀帝不想惊动董贤,于是用剑截断衣袖后方才起来。
这就是断袖之癖的出处。
等哀帝驾崩,董贤就被王莽给勒令自杀。
见惯王侯将相的荒唐事,在谢灵运看来,李万基都算是小儿科。
而且他玩归玩,对时莱没有觊觎之心,也不会带着他一起玩,小仙女便不在意。
人总得有几个狐朋狗友,才会感受到世间的美好。
时莱对汉宫秘闻兴趣缺缺,倒是想起一直想问的事,见四下无人,两人又独处一室,他翻身坐起:“当年神魔大战时,魔族实力如何?”
谢灵运的手指顿在手机屏幕上。
她缓缓放下手机,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普通魔族不足为惧。”她声音低沉,“但魔酋......很强。”
时莱注意到她说“魔酋”时,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他们来得很突然。”谢灵运继续道,“两千多年前突然降临,先收服西方诸神为奴,再蚕食人间权柄。”
“魔酋叫什么?”时莱追问。
“高德。”谢灵运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时莱大惊,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GOD的英语读法,在美式里面叫做“嘎的”。
“他确定不是姓耶吗?”
“你说的是魔子和魔孙。”谢灵运轻蔑道,“我看过你买的那些书,对魔酋几乎没有记载,他们所谓的神,不过是魔子罢了,至于在人间复活的那个,只是魔孙,被凡人的长枪捅死,不值一提。”
呃......如果这么说的话,确实有点拉胯。
时莱咂舌,“没想到他都只是个孙子,那他爷爷应该有点本事。”
谢灵运奇怪的看着他,“谁告诉你高德是男人的?”
时莱瞪大眼睛,“魔酋是女的?”
小仙女轻轻的点了下头。
时莱看着天花板,幽幽道:“God Is A Girl,我以为只是首歌,没想到真的是天道不公啊!”
一个老奶奶和天庭打的有来有回,看来这些魔的科技水平还是很发达的。
想了想,他好奇道:“魔子有几个儿子?”
“我们当时只看见一个。”
“还活着吗?”
谢灵运嘴角微扬,“被狗咬死了。”
时莱挠头:“呃......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个庶子,真正的嫡子没来?”
谢灵运顿时笑起来,“你不会说,嫡子姓洪吧?”
时莱尴尬的笑了笑。
谢灵运摇了摇头,“那个是假托的,魔族没有嫡庶之分,而且那一战之后,来犯的魔族已经尽被消灭,就算他们本土还有援军,至少也要千年时间才能抵达。”
时莱疑惑道:“神魔大战发生在什么时候?”
“第一次东征时期。”
“那不是只打到他们的圣地吗?”
“那是人间的军队。”谢灵运目光悠远,“天上的魔已经侵犯到了我们的边境。”
时莱默默计算着时间,那正是北宋年间。
那场大战导致天地倾覆,灵气枯竭。
难怪此后神灵隐遁,再无人飞升。
也正是从那时起,华夏开始遭受蛮族入侵,直到百年后朱元璋才重整山河。
时莱望着谢灵运的侧脸,突然很想知道,当年那个站在最前线的小仙女,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血与火。
就在这个时候,李万基突然发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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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段语音,跟在下面还有个地址定位。
“时莱,您能来看看吗?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话很急促,带着少许的愤怒和无助。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出门,按照李万基的地址搭车前往。
同一时间,在一处狭小的地下室里,黄小倩搂住一群五六岁的孩童,苦苦哀求着:“我把钱还给你,你不要报警好不好?”
“为什么不把他们送去福利院?”李万基用力的抓了抓头发,愤怒的问着。
本来以为是一场艳遇,结果成了人在囧途的现实版。
黄小倩不说话,只是把孩子们死死的挡在身后。
小说里的男主角都是在孤儿院长大,却不知道,我们国家就没有真正的官方孤儿院,是叫做儿童福利院。
她就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知道那里的孩子很难获得幸福。
只不过这些经历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不屑去卖惨。
黑暗的社会,曲折的人生,固执的活着,从不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