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222

    “奴婢、奴婢不清楚……只从诸位王爷那里听得，妃嫔们做了军妓。”
    苏芷玉一听更兴奋了，那些老女人平时就会跟母后抢父皇恩宠，活该。
    至于墨筱雪，金枝玉叶十几年，这下让她好好尝尝当亡国奴的滋味。
    害怕挨打，春兰急忙说“要不公主您亲自去，您问，王爷肯定会告诉您的。”
    得到传唤，三名侍女进来服侍更衣，苏芷玉状若无意地问起苏小窈的相貌，她们无一不夸得跟天仙似的。
    整个辰王宫只有春兰知道墨筱雪喜欢墨景琛。
    不然，这些婢女也不敢说了。
    苏芷玉听不得她们夸苏小窈，下令各领四十大板。
    ……
    暖帐下，女孩衣衫褪尽了，从脖子到腰腹尽是斑驳的红痕，柔韧腰间披了床锦被，往下看更是不堪入目。
    这会儿已是正午光景，被汗浸的潮润的眼睫平静安详，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墨景琛时不时将指腕骨抵在女孩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确保她还活着， 就一声不吭地瞧她好看的睡颜。
    他的皇兄弟成家都早，只有他迟迟不纳王妃，也不随便找女人纾解。
    这会重新见到跟天仙似的小女人，纯粹是天雷勾地火，将他几十年锻炼下来的自控力都瓦解掉了。
    女孩难受地翻了个身，露出汗湿过好几回的背部，白的发光，也残余着桃红的吻痕，主动抱他。
    墨景琛呼吸一滞。
    三天前。
    大雪，纷纷扬扬。
    回封地的途中，一名女子衣衫褴褛突然冲出来跪在他马前，被冻的瑟瑟发抖。
    身子单薄，瘦的跟皮包骨似的，是墨景琛不喜欢的羸弱。
    偏那双眼睛生的好看，标准的桃花眼，红红的，眼尾上挑，眼尾一颗勾人的泪痣，在漫天的雪地里美像个妖精。
    她跪在雪里，牙齿打颤。
    “求将军收留小窈。”
    “小窈愿意当牛做马。”
    墨景琛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只看到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被扯破的胸前春光难掩。
    男人大手一挥，苏小窈就坐上他的马，被塞进极重极厚的盔甲，热气包裹着她，很快就暖和起来。
    一手扶着她，一手操控马匹，在全城百姓的欢呼声后，苏小窈被抱下了马。
    他将御赐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当着墨筱雪的面抱回寝宫，又亲自给她换洗，放上了从没有第二个人睡过的床。
    当晚，墨景琛就要了她。
    接连三日，不分昼夜，乐此不疲，偶尔喂她喝点水，吃点东西，都是她的奢望。
    苏小窈被墨景琛亲醒的时候，饭菜已经备好了。
    她忍着全身被碾过般的疼痛，换上了浅青色纱裙，支起身咽了点粥。
    只是看着她，墨景琛就呼吸困难，如久逢甘霖一样留恋。
    “王爷，公主醒了，求见您。”
    卫光禀告。
    “让她在外面候着。”
    墨景琛蹙了蹙眉头，看她把东西吃尽才起身离开。
    卫光全程低着头，不敢看这个敌国的俘虏。
    军营里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替他担心，听说南朝宫闱的女子擅长媚术，别是王爷被下蛊了也说不准。
    可跟着墨景琛离开的前一秒，他还是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
    从她身上只看到干净纯洁，没有一丝世俗的污秽。
    苏芷玉在外殿焦急不安地的等待，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席卷着压迫感朝她走来。
    一时间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剪影交错，苏芷玉竟恍惚了一瞬。
    “墨景—— ”
    苏芷玉猛地刹住车。
    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否则墨景琛又会不可收拾地爱上她。
    “四叔，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她忍着恶心，柔声柔气地学墨筱雪的声音说话。
    “你不是好端端地在这吗？”
    墨景琛不冷不热道。
    “听说你带了个女孩回来。”
    “嗯。”
    他毫不避讳。
    “还是南朝的，什么——公主，你不怕她是刻意接近你？”
    苏芷玉试探着问。
    “她不会。”
    墨景琛提起她，目光都肉眼可见的柔和了不少，好像在谈论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苏芷玉被他这柔情似水的态度呛到了。
    虽说是墨景琛主动收留的她，却从来没有在他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柔情蜜意。
    他总是冷淡的，克制的，好像只把她当可有可无的摆设，但又不肯放她走。
    一时间，她都怀疑墨景琛当初对她的爱了。
    “四叔还是小心点吧，谁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想给南朝皇帝皇后报仇雪恨也尚未可知。”
    墨景琛不以为然。
    “她有这个本事，我服她。”
    “……”
    “四叔，我想看看南朝别的俘虏，有位公主，听说人长的特别美，我想见见她真容。”
    苏芷玉撒娇道。
    “一个时辰。”
    墨景琛逐渐不耐烦起来。
    耽误他陪小姑娘吃饭，结果就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四叔——”
    卫允拿着从军医那里研制的药膏回来，递到墨景琛手里，转身就走。
    苏芷玉看着他不近人情的冷漠背影，低低骂了一句。
    这个墨筱雪，上一世在她面前为非作歹横眉竖目的，以为她在墨景琛这儿占多大个分量呢。
    就这啊。
    卫光对墨景琛耳语道：“王爷，公主今天有点奇怪。”
    墨景琛比旁人敏锐得多，这点当然是发现了，只不过对苏小窈以外的人，他没有兴趣去管。
    即便这个人是他侄女。
    苏小窈已经吃完饭，这会安静躺在床上，两条笔直的小腿曲起，看侍女给她的话本。
    头一回穿到古代，这古人的体力真不是闹着玩的。
    手里的书突然被抽走，苏小窈疑惑抬头，对上了一双盛气逼人的眼。
    “你喜欢看书？”
    冷沉的嗓音极为悦耳。
    “唔，是一些言情小说，爽文之类的啦。”
    苏小窈心虚地说。
    虽然这上面的文言文和奇形怪状的字她看不懂，但能猜出来七七八八的意思。
    “那是什么书？”
    墨景琛瞥了几眼她正在看的东西，忽地一声笑了。
    卫光卫允大眼瞪小眼。
    墨景琛又飞快地往后看了好几页，一分一秒过去，苏小窈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良久，他修长的手指合上书。
    “原来，小姑娘喜欢刺激的？”
    “……”
    墨景琛将书搁在桌上，命卫光卫允退下，才将她放倒在床上。
    女孩两只柔软的小手紧紧抓着裙子两边，被墨景琛轻而易举带着手一块掀起，她不敢抗拒他，但又害怕他又折腾，语气恳求：“不要了王爷，疼。”
    “不上药好不了。”
    这才看清了男人指尖夹的东西，是一个白色冷玉质地的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