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饭局扎堆！这里上班要胃好！

    “可别提报到的事了，我跟你说说情况。”
    “嗯，您说？”
    “你在海北也干过，但两边的情况很不一样。你在这边也是综合科科长。”
    “具体是？”
    “你酒量好吗？”
    “额…咋这么问？”
    “你不把这些榆木脑袋灌醉你自个写标书？”
    “他们评职称不都要这个，难道是没人愿意弄。”
    “是弄了也白弄，但好过不弄。我们学校学术梯队积怨已久，原先是学院的时候，进来的教师只要是硕士就行了，后面升格大学了，进来的门槛提高，可职称还在原来的老师身上，待遇跟不上，年轻人没什么机会，这才陷入了恶性循环，至少还要十年才能优化这个结构。”
    人事处处长出身的卫小军对学校教师构成如数家珍，举了大量的实例。
    “比如说人文学院上次竞聘副院长，就没几个副教授人选，所以叶添福这样的也要哄着上来陪跑，不然不符合竞选程序。”
    原来如此，很多想不通的问题豁然开朗。
    “那您的意思会喝酒是指？”
    “他们学历差一点但是有资历，有老同学，有资源。不挂第一作者的话不动笔，挂了第一作者懒动笔。不就纯靠忽悠了，只要他们动起来，也相当于科研处动了起来。这里的中介就是酒精。”
    “怎么和党办搞接待一样。”
    卫小军冷笑道：“不，比党办还累，对外还能客气，对内，呵呵。”
    “那您要带我体验体验啊，我就知道好地方轮不到我。”
    “对你来说可是个好地方，毕竟从这能走出去的干部人人都服气的，对我来说就是食之无味了，进来的时候我是人事处长都要求我，现在我求他们搞科研，真是怎么恶心怎么来，现在还要去保卫处做服务。要不是为了学校的大义，我哪会受这窝囊气。”
    “向您学习这种坚守。”
    “所以我说看你就是看自己，有些坑自个踩了才知道深浅。”
    “好的。”
    卫小军欣慰道：“今晚陪我出去，人文学院陈博刚好要走，知道你要来让我带上你，也算个欢送吧。”
    很久没去的酒局，又这么顺理成章的来了！
    交完心后，王清海去他办公室，这次和图书馆又一样了。
    紧紧挨着领导办公室，总共两个卡位，最里面是他的位置，一眼能看到门口谁经过，特别是领导有事可以立马响应。
    门口是他的副科长，卫处口中的小刘，刘翔坐在那里，等着他的部署，落实具体工作。
    “王科长，我是刘翔，您可是我的偶像，听海北的同学说，您在那边就主持过工作，有什么您一定带上我。”
    “哦？哪个是你的同学。”
    “简易呀，他说跟您干过一段时间，你可是那边的福将，外来的在那边主持工作可是没有先例，所以听到是你来我就服气了，不然我高低也要争下这科长的位置。”
    这刘翔倒是实诚，和以往遇到的不一样，但也有待考察。
    “情况不一样啊！这边我看都没几个人来对接工作。”
    “哈哈，那是，卫处可能也跟你说了，其实他来了还是有些起色的，起码有些项目还是报出去了。”
    “嗯，说了一些，你来这多久了。”
    “我来这也有三五年了。王科长，还是你好啊。这么年轻就科长了，我八年了才副科。”
    说到这，刘翔眼神不可察的一闪，似是不愿提及糗事。
    “您客气，怎么这么长时间？”
    “害，干部的发展也是有周期的，我要是像你一样有贵人也不至于，我们那一批刚好饱和了，到处都没有位置，有人的还好，像我这种没人提携的熬完了服务期才从学院跳到这里来，就这样还没日没夜的干出来的。”
    “额...我也没人你信吗？”
    刘翔暗想我信你个鬼，短短几年跳来跳去的，这点眼力劲咋会没有。
    有点奉承的说道：“我信，我信。这不自愿跟着王科长干。”
    这就是草根和关系户的区别，陈雨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他沟通，甚至串通大家不上班，而刘翔率先示弱的表态，无异于更好开展工作。
    “那你把基本情况准备好，晚上我陪卫处出去一下，明天我要了解一下这里。”
    “好的，没问题。”
    ··············
    一转眼就到下班时间，史方开车接他们去外面，熟悉的梦海北餐厅，一进去就都是熟人，这就是所谓的圈子文化嘛，大家笑嘻嘻的互相问着好。
    符宗平、陈博、范直、姜不凡、万猛、齐琪等都在。
    人多就不好搞掼蛋等娱乐活动，陆续就坐，由符宗平坐在上席，夫人和陈博陪在左右。其他的按照级别就坐，而王清海坐在中部的首位，俨然是年轻一辈的头人。
    陈博还是书生气十足的说道：“难得齐聚一堂，谢谢诸位为我送行，我心愉悦。”
    三巡过后，在座的表达恭喜之情，与有荣焉。
    卫小军开口道：“真没想到，是陈院先踏出了这一步，成为陈校了。我和老范自愧不如啊。”
    符宗平吃了一口菜，停筷道：“那是，没人能想到。我们开会压根没人提过这件事。”
    “侥幸侥幸，刚好符合条件。”
    范直恭喜道：“这里也没外人，可以跟我们解解密了吧，也是条路子啊。”
    只见陈博满上一壶酒，对着坐在下座的万猛敬道：“令尊提携之恩永生难忘。”
    范直若有所思，跟着提了一杯。
    万猛倒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回敬道：“父亲只是提名，其余的主要还是您优秀，符合相关条件。”
    “日后但凡有所需，请开尊口。”
    “额，主要是大哥王清海说了要帮。”
    万猛这么一说，是把这大人情直接送给他了。
    王清海再怎么样心有芥蒂，此时只能站起敬道：“祝愿陈校高升，无其他所求，但求您继续高升。”
    陈博这才作罢，但在扬之人无不再高看王清海一眼，这次万猛的站台是彻底把王清海捆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