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镜花水月里看到的东西

作者:凋碧树
    先对付修无情道的,令他动情。
    再强硬地用情蛊和共感,以及三把剑把两人绑在一起。
    让先动情的去对付那个不开窍的。
    所以,先动情的人,先死。
    届时,再把抽走的那根情丝还回去,令不开窍的开了窍。
    却发现爱人身死。
    最后就两个下扬。
    要么殉情。
    要么陷入这扬情天恨海中久久不能自拔,绝不可能参破无情道从而飞升。
    这一招屡试不爽,甚至会根据每一届神剑主人不同的反应和不同的进度去改进方案。
    例如,情蛊最开始并非是循序渐进的,而是,一发作就干柴烈火地干起来。
    差不多三天三夜不停。
    后来发现这样不便于两人好好培养感情,便进行了调整,变成了如今模样。
    又例如共感的形式是多样的。
    有时候是同喜同悲,有时候是疼痛转移,谁来承受这份痛苦、这份愉悦,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
    完全是根据两人性格精心设计的。
    当然,这番话君临似乎不准备对她说。
    所以无论榆非晚怎么问它为什么是欲雪的主人先死,它都缄口不语,反而道:“天道算得这么精细,我就猜测,它每次都算计让欲雪的主人先死,是不是也存了目的?”
    “就凭我替它办了这么久的事对它的了解看,这肯定也是它精心算计的一部分。如果这次,是你选择去死,会不会结果就不同了?你是元凤的血脉,凤凰可以涅槃重生,没准你有两条命呢,这样你们两个人都能活下来了。”
    榆非晚眉头拧得很深,仔细思考了一会,惴惴不安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君临道:“因为这么久以来,确实只有他成功让我认主了,我便想,兴许你们真的能改变我的命运呢?那我自然不愿意看到你们死。”
    “我不太相信你。”榆非晚皱着眉头道,“你和云时起命运相连,你自然不愿意看到他死,你用这番话哄骗我主动赴死,他肯定就平安无事,要长命百岁了。”
    “说不准,每次都是欲雪的主人主动赴死这件事也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我没骗你。”君临道,“这是真的。”
    榆非晚道:“那为什么呢?难不成每次都是欲雪的主人先动情?其他人我就不说了,就云时起那种人,你觉得他可能会喜欢我吗?我看他谁都不可能喜欢的!”
    “他……”
    “真的喜欢你”五个字硬是没说出口。
    君临可不敢擅自替他说出口,若是真说了,按照他那种脾气,他绝不会让它好过,就更不可能帮它改变它的命运了。
    沉思了一会,君临无力地重复一遍:“我真的没骗你,我也是真的觉得,如果是你自愿选择牺牲,那你们两个人都能活下来,你就不想试一试吗?而且……你很喜欢他,你就不想争取一下吗?”
    听到它前面的话,榆非晚都很平静,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她惊呆了,转而嗤笑一声:“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喜欢他?你疯了吧?”
    “真的。”君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镜花水月里面看到了什么?”
    榆非晚心一颤。
    她在镜花水月看到的是-裸-着-的云时起。
    还不等她多想,便听君临道:“那个幻境都叫镜花水月了,即能让你看到、遇到一些心中想象的美好,但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虚幻景象。你在里面看到的是他,那就说明你喜欢他啊,那是你心底最深的想法。”
    榆非晚眼睛倏地睁大,转而恢复了平静,冷笑一声:“你开什么玩笑?你若是说现在我在镜花水月里看到的是他,我也许还能相信你这番说辞,那时候我怎么可能喜欢他?那时候我恨不得砍死他!”
    君临沉默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口:“其实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编!继续编!”榆非晚不以为然地打断它,“你真是为了让他活下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
    曾经发疯吊打三人的黑金巨剑表示非常无奈。
    这人可真是油盐不进。
    言尽于此,它不会再说一句话了,安安静静地飞回了桌子上,开始装死。
    榆非晚看了看它,又抿了抿唇,沉思着躺了回去。
    她本想再深入地思考一下,可没想几下她就觉得头疼,索性不想了,翻了个身重新睡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
    云时起拎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他先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到了床边,扯了扯被子。
    映入眼帘一张盈盈如玉的小脸。
    榆非晚秀眉微微蹙起,缓缓睁开眼睛看他,道:“你干嘛?”
    眼看他还要再往下拉,企图把整张被子拉开,榆非晚连忙扯紧了被子,和他较着劲,道:“你松手!”
    云时起挑了挑眉,道:“我不松,你又能怎样?”
    榆非晚咬了咬牙,瞪着他,道:“你确定不松手?”
    “不松。”云时起一脸戏谑,“给我看看。”
    “你想得美!”榆非晚咬牙切齿道。
    “那我就自己拉开来看了。”云时起说着,力气使得愈发大。
    榆非晚知道自己的力气肯定没他大,索性俯下脸,对着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张开了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云时起微微拧眉,将手抽回来,看了看苍白皮肤上泛起的红印,道:“你能不能对我下手轻一点?”
    “不能。”榆非晚坚定道,“知道痛了吧?再耍流氓,我咬死你!”
    “我衣衫呢?你给我弄哪里去了?”她怒声质问道,“快给我拿一件新的来。”
    云时起脸色平静,道:“你都说了是你的衣衫,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衣衫去哪里了?”
    榆非晚眯了眯眼,倒没有愤怒,因为她早已知道面前的这位是个什么人,也不说话,直接伸手去扒他的外袖。
    云时起眉毛微扬,也不阻止,任她把他的衣衫扒下来。
    又见她飞快地掀开被子。
    明艳的春光在他眼底一闪而过,转而被他的外袖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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