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修仙13

    好标准的反派语气。
    江姜听了都觉得他蠢得有点搞笑：
    “你觉得我能喊出你的姓，还不知道你爹是谁么？”
    “儿戏？”
    “贱民？”
    “浪费天赋？”
    她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那个出言不逊的男人原本还梗着脖子一副不信她真的能下手的样子。
    但在脖子上一凉，锋利的剑尖带出了一丝血线后，他便瞬间跌倒在了地上。
    执法长老匆匆赶到：“住手！”、
    她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女性，在整个紫霄宗都默默无闻的，若不是这次被选为了带队的，岑瑾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她是谁。
    但是邹启却像揪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求饶。
    那个长老拨开了江姜的剑尖：“飞舟上同门不得相残。自行回房间关禁闭，两天内不得出门，我会派人守着你的房门。”
    像是担心她会跑一样，还给她戴上了锁灵链。
    一旁有人看不下去了：“我们刚刚都在这看着，是邹师兄先挑衅的。”
    然而那个长老却充耳不闻，板着脸把江姜扭送到了房间。
    邹启看着她被锁灵链捆住，冷笑一声：“让你不要跟我作对了。”
    他知道这个长老，姓莫，是之前自己父亲外出游历的时候救回来的，两人虽明面上没多少交际，但背地里对方却对他毕恭毕敬。
    也是因为这次她做带队的长老，他才敢和江姜杠上。
    岑瑾早便想出手了，以他的实力够那个被宠坏的东西无声无息之间死上千回，但江姜制止了他。
    如今看到那两个狼狈为奸的人离开。
    岑瑾才出言问询。
    江姜道：“没必要，自会有人替我们处理。”
    想起刚刚邹启依赖那个长老的样子，江姜就忍不住想笑。
    那可是魔族的人。
    江姜一开始确实是想动手的，谁叫他嘴这么贱，她又从来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性子。
    但是在看到莫羽的一瞬间她就改变了主意。
    没什么比黑吃黑更有意思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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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被关禁闭。
    但是其实出不出去也没多大区别。
    一开始岑瑾还气愤他们竟然敢这么对自己的弟子，但在一整天都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江姜身边后，就又觉得这样也还不错。
    江姜揪住他再次趴到自己腿上的脑袋。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这些天有点奇怪。”
    岑瑾摇头，又顺势靠在了她的手心。
    雪白美丽的生物极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江姜看他也别做狼了，干脆改行去当狐狸得了。
    过了一会，他闹够了，便起身给江姜详细讲述各个家族的情况。
    江姜问他：“当时是谁对你们下的手，我记一下。”
    岑瑾摇头：“这是我的因果，不要牵扯到你，况且这次来的大多也是小辈，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难怪。
    如果他两世都是这么想的话，那江姜大概就能明白为什么剧情中他专挑着那些实力高强的人下手。
    并不是剧情中所说的，他傲慢，不屑与实力低微的人动手，而是他只杀那些始作俑者。
    明明是世人眼中不通人性的妖兽，却又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善意。
    正如他遵守承诺守护紫霄宗数百年。
    但唯有一点江姜不敢苟同。
    她并不觉得复仇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江姜记得原本的剧情中，岑瑾带走莘灵儿就是因为对方天赋高且道心稳固，希望她可以在自己失控的时候解决掉自己。
    却没想到堕魔后他几乎不死不灭，而原本的意识也在入魔之后被执念影响，逐渐失去了自主。
    面对一个永远无法祛除的恶魔，莘灵儿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寿数占卜，希望可以得到如何挽救生灵的启示。
    然后她就重生了。
    江姜觉得除了他心口处萦绕着的未知的魔气，为了复仇杀了不少人也同样是他堕魔的契机。
    不是说堕魔不好，毕竟她自己都是，但她更希望这一世岑瑾有自己选择的余地，而不是被迫的成魔。
    上一世他背负了全族的仇恨而活，在大仇得报失去生的欲望后，偏偏成了不死不灭的存在，从高高在上的紫霄宗掌门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恶魔。
    而这一切都只有他一人承担。
    他该有多孤单呢。
    江姜埋在他内层的软毛里，闷闷道：“你的因果就是我的因果，怎么会没有关系，师父是要和我撇清关系吗？”
    “我知道复仇是你执剑的理由...”
    岑瑾轻轻地打断了她的话，纠正道：“或许曾经是，但现在，你也是我执剑的理由。”
    “......”
    江姜抬头，对上那双烟紫色的眼睛。
    他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人形，张开臂膀把她搂在了怀里。
    “不要轻易对我许下承诺，姜姜。”
    “我会当真的。”
    她应该没办法想象，一个拥有近千年不堪回忆的人，在拥有拥抱幸福的可能的时候会有多期待。
    而如果他真的把这些话当真了。
    他日她却想离他而去。
    就连岑瑾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的理智是否会存在。
    他会把她叼到自己的洞穴里，用庞大的身躯把洞口堵住，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再在她的全身做上自己的标记，叼着她的后颈，做不再需要克制的事，让她再没心思想其他人。
    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危险。
    他匆匆止住。
    又恼恨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法是白修了。
    等他回过神低头想看看江姜的神情，就见她脸色微妙。
    岑瑾眯起眼。
    “小骗子。”
    “你真在逗我玩？”
    他危险的语气和神态总让江姜觉得自己就是在面对猛兽，踩在危险与安全的交界线上来回蹦跶。
    但是。
    江姜慢吞吞地想。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这么奇怪了。
    “......师父。”她眼神飘忽，“最近是不是春天啊。”
    岑瑾不知道话题怎么忽然转到了奇怪的地方。
    但还是下意识回答：“是的。”
    “怎么了？”
    江姜：“......”
    就，倒也没什么，但是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动物世界的bgm。
    ...春天到了，又到了那啥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