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是公主

    华昭长公主目光移到了华裳公主的面上，停了片刻，才道：“她还算好，只同我诉了苦，感激衡王妃救了她。”
    华裳公主面色微松，看向了戚柒：“荣乐是衡王妃所救？”
    华昭长公主却并未理会她，而是走到了戚柒面前，声音柔和，面带感激地开口：“荣乐都同我说了，若非你恰巧出城，在那房内躲雨，她恐怕是要继续被人捆着受苦。”
    “你们夫妻救了我女儿的性命，来日我必会报答。”
    这边的华裳公主走了过来，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戚柒，故作疑惑开口道：“怎会这般巧合？”
    华昭长公主面色暗了暗，她的确也觉得太过凑巧，可衡王夫妇没有任何动机对荣乐动手，而有可能伤害荣乐的另有其人……
    “有四位歹徒皆被押着，姑母若有不解，应当审问一番……”说这句话的是衡王。
    华昭长公主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一眼衡王。
    “那等为非作歹之徒，就该千刀万剐地杀了，何必留下他们的性命。”说此话的是华裳公主。
    华昭长公主眸子阴沉地看向了华裳公主。
    “皇妹不觉得此事怪异？若寻不到元凶才是祸患，皇妹不是这样以为的？”
    华裳公主别开了目光：“那，那四个歹徒不就是元凶吗？”
    华昭长公主直直地看着华裳：“荣乐说了，那四名男子皆未曾如何伤害她，只是将她捆绑着，那就说明，那四人并非主谋，而主谋另有其人，该是谁呢……”
    华裳公主：“我怎会知道，皇姐好生查查便是。”
    华裳公主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匆匆告辞离开了。
    赵行乾和戚柒紧随其后，也离开了长公主府。
    不过离开前，赵行乾又和华昭长公主单独说了什么。
    赵行乾说的到底是什么，戚柒也好奇，于是坐上马车后她问了一句。
    “你同长公主说了什么？”
    赵行乾也未曾隐瞒她，开口道：“为夫只是将怀疑之人告知了长公主。”
    戚柒连忙问：“那你怀疑谁？”
    赵行乾眸子落在了戚柒的脸上，低声道：“华裳公主。”
    戚柒眼底一喜：“你，你怎，会怀疑是华裳公主？”
    赵行乾：“前几日荣乐郡主不见踪迹，长公主曾寻到了我，让我探查一番那日荣乐郡主丢失时方圆十里，可有什么车马车辆经过。”
    戚柒：“你发现了华裳公主？”
    赵行乾点头，眉眼深邃了几分，道：“今日华裳公主一言一行也都透露着古怪，此事应当与她脱不了干系。”
    “王妃以为呢？”他又问了一句。
    戚柒：“我以为也是。”
    “今日华裳公主的确古怪。”
    “那王妃呢，今日为何要去杏花镇？”
    他忽然又开口，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似要从她脸上看到什么。
    戚柒与他对视片刻，随意移开，只说了三个字：“我累了。”
    赵行乾深看了她一眼，抿了抿薄唇：“……好，回府休息。”
    外头狂风大作，雨竟越下越急，风将那些枯枝皆吹落在地上，正是秋日，草木凋零枯叶纷飞，落在了房顶屋瓦上。
    甚至有些根基不稳的树，都是被这大风吹得倾倒在了墙上，将墙上的瓦砸碎，碎石砖块落地。
    长公主府后院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次日一早，华昭长公主入了宫，参见了皇上。
    紧接着，皇上又召见了华裳公主。
    华裳公主显然也未曾歇息好，入宫后瞧着极为虚弱，看到了华昭长公主后，面色更是惨白。
    甚至忘记了给皇兄行礼。
    “公主还不快快给圣上行礼。”身边有人提醒。
    华裳公主连忙跪下：“参见皇兄，不知皇兄今日召我来有何事？”
    高座上的玄仁帝脸色阴沉，看着那跪着的皇妹，并未当即开口，而是仔细审视了她一眼。
    荣乐丢了，华昭着急，他也跟着忧虑，派遣了多少精卫，也未曾得到消息，他更是丝毫没怀疑到她身上。
    在他看来，华裳虽不如华昭沉稳，却也知晓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绝不会干出如此荒唐之事。
    而今……
    “华裳你可知罪！”只听殿内传来了皇上愤怒之声。
    华裳公主瞬间白了脸：“皇兄是何意？华裳犯了何错？”
    玄仁帝见华裳毫无悔改之心，竟还妄想狡辩，心底更沉了几分：“你是大隶的公主，是朕的亲妹妹，更是华昭的亲妹妹，是荣乐的亲姨母！你怎能命人去伤害荣乐！”
    华裳公主手握成拳：“皇兄弄错了，皇妹怎会去伤害荣乐，荣乐是我亲眼看着长大了，我是心疼她还来不及，她失踪期间，我日日去看望关切皇姐，派人寻觅荣乐，这些皇姐也是知晓的。”
    只见华裳公主看向华昭长公主那边，似期待着华昭长公主能帮她说几句话。
    谁知，华昭长公主当真走了过来，来到了她的身边，目光清冷，叫人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皇姐你……”
    “啪！”
    只见华裳公主脸歪到了一边，原是被华昭长公主打了一掌。
    玄仁帝也被此等情景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昨日你安慰我，说话得真切，我当真信了，只以为你放下了从前对我的怨，是真心心疼我这个姐姐，是真心实意担忧荣乐，可结果呢？”
    “所有的证据皆指向了你，那几名绑匪更是在听到你的名讳后，想一死了之！”
    “华裳，我到底是何处得罪了你，让你对我这般痛恨，不惜命人绑架我的女儿！她才及笄，什么都不懂，你为何要害她？为何要害她！”
    华昭长公主失控地盯着华裳公主，接连质问。
    这边被打了一巴掌，许久未动，瘫在地上的华裳公主，却是转回了脑袋，自顾自地站起了身，脸上的泪水和恨意，死死地盯着华昭长公主。
    “你说得没错，是我！命人绑了荣乐，绑了你最宝贵的女儿。”
    玄仁帝神情一震：“华裳你当真做了此事！”
    华裳公主看向了玄仁帝：“皇兄，这不正是你们兄妹二人召我来的目的吗？”
    玄仁帝满腔怒火：“你堂堂大隶公主，享受尊荣，怎能如此残害至亲？”
    华裳公主流着泪竟忽地笑了起来：“堂堂大隶公主？我算什么公主，我的皇兄是大隶的皇帝，皇姐是大隶的长公主。”
    “我有皇兄，有皇姐，可皇兄你是有两个皇妹！”
    “她是长公主，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