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向师父讨教,获他表扬

作者:鲍尔日
    次日早晨,旭哥开车来接。
    在出城的地方吃过早餐。两人就直奔下秦县。
    在路上,我就跟旭哥交了底,要他抽个时间找刘老师说说——我与陈馨不太合适。
    我找她,乔忆兰必闹。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让陈馨卷入到这种风波中。
    旭哥问:“那你准备找谁呢?”
    “过一年再说吧。”
    旭哥说:“那陈馨也再等一年再说吧。现在30岁结婚的女子多的是。过一年,她也只有二十五六。”
    我说:“人家是黄花闺女,我是有个小尾巴。”
    他说:“你要找个离婚的?就是市剧团那个导演,五十多了,他还要找个没结婚的呢。”
    我笑笑,说道:“不谈这个了,谈点别的。”
    两人就东拉西扯,一个多小时到镇上。
    旭哥送过师父,知道师父堂侄家在哪个位置,便对我说:
    “只有一公里就到,你可打电话了。”
    我拨通师父,他说:“好的好的。”
    一直开到师父堂侄家,是一栋两层平房。师父站在地坪中迎接,堂侄,侄媳也在等候。
    我俩下车,快步走向师父。
    师父左手拉我的手,右手拉着李旭日,说:“开车来看我,这份心意都让我感动。”
    一家人把我们迎入客厅,上茶上水果发烟。
    大家叙谈一阵,我说:“单独给您安排了一间房子,有侄儿侄媳照顾,确实比在四水舒服。去看看您住的地方。”
    师父听懂了,说:“在二楼,去看看。”
    旭哥说:“你们上去,我把茶端上来。”
    女主人说:“我来我来我来,你休息。”
    旭哥笑道:“我端茶,你端果盘。”
    女主人说:“二楼也有个小客厅,专门给我叔叔腾出来的。”
    四人上楼,我到师父房间看了看,转出来时,小客厅里水果香烟已摆好。
    女主人下去了,旭哥说:
    “这一杯是师父的,这一杯是郝局长的。为什么我要端茶,就是不会搞混。”
    师父笑道:“李旭日不错。不错啊。”
    旭哥说:“我带了钓竿,去河边钓鱼,你们慢慢品茶。”
    旭哥下去之后,我就把在党校的生活说了一遍。
    重点讲了我与刘校长的关系,以及他对我的照顾,获了优秀学员称号,还引荐我与省委组织部颜部长见了一面。
    师父很满意。
    我再谈了刘校长的父亲生病,我请熊十辨前去诊治,目前效果较理想。因此,与刘的私交关系进一步升温。
    他想留我,我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回四水。当然,我省去了征求孟秘书长意见这个环节。
    师父笑了,说道:
    “这点做得非常对。你说的两点,我很欣赏。
    一是进去了,你只是个处级干部,小事可成,大事没法干成。那就显示不出你的才能。
    就算三四年之后,提你个副厅,在别人眼中也是人身依附的结果。
    二是到这边干,你同样可借助他的力量,在这里,你有一方舞台可以施展手脚,做了什么事,领导看得见、摸得着。”
    得到师父表扬之后,我既高兴又惭愧。高兴的是他也支持我回四水,惭愧的是,我的功夫还没有修炼到独立判断的地步。
    接下来,我就跟他谈了婚姻问题。
    这个,我就有底气了,因为,我没有找任何人参考,全是自己的想法。
    谈先陈馨,把陈馨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然后说:“本来合适,但我不想找她。”
    师父问:“为什么呢?”
    “两个原因,第一,乔忆兰认识她。以前还专门提醒我,不要我跟陈馨来往。如果我找上陈馨。她心里完全失衡了。
    以她和她娘那种泼辣劲儿,必定会天天状告,说我是与陈馨早就勾搭上了,然后就故意制造事端,不回家,不关心小孩,冷落她。达到离婚的目的。
    这件事一传播,除了我不相信之外,您都可能相信。结果我也过不好,连累陈馨。”
    师父翘起大拇指,说道:“能这样想问题,你这个党校就没白读。”
    我继续说道:“还有一个人,得从我读高中讲起。”
    我吃惊地望着我:“你读高中就谈恋爱了?”
    我笑道:“没有。但是有一段故事,您也许知道一点点,是不是和您讲过,我也记不清楚了。”
    他说:“你讲讲。”
    于是,我讲起了舒雨晴,这个故事比较长,从读书讲到参加工作,再谈到这次在党校重逢。我真的是什么都没瞒,全说给师父听。
    半个小时后,他对我与舒雨晴的风风雨雨,都了解清楚了。
    他问:“你自己的意见呢?”
    我说:“有一定的合适度,也有一定的困难度。”
    他说:“不急,你慢慢说。”
    我说:“合适度呢。这个女子是真心喜欢我——绝对的,单纯的,没有功利心的。在高中时期,她就用多种方式暗示,只是我不敢。
    后来闹出的那场转学风波,与她没有直接关系,而是一些马屁之徒拍错了地方。
    就喜欢的程度,她是真心的。
    难度呢,就是我娘不会同意。我娘没读多少书。爱与恨,简单分明。”
    师父点点头。然后问道:
    “你目前的态度呢?”
    我说:“师父,我也不瞒您。我准备不谈。以后再说。”
    “怎么个不谈?一个一个回复她们?”
    我苦笑一下:“一个一个回复,我下不了手。我是个心太软的人。就用您教我的方法——隔山打炮。”
    “如何隔山打炮?”
    “星期一上班,就召开党组会议,在会上宣布,我是一心一意搞工作,大家也不要给我介绍对象,不要为我做媒。用两年时间,扭转卫生系统的局面。
    治腐败,刮腐肉,树正气,树新风。
    让大家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别人就会知难而退,我也不会直接得罪刘老师,舒雨晴。
    至于这中间有变化,我再相机而动。
    如果老是吊在男女之事上,工作又干不好,议论又满天飞。那样的话,形势对我很不利。。”
    师父感叹道:“你呢,不知是像爹还是像娘。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你。听你的叙述,我基本上猜出了你的心思。
    与刘老师的女儿,你怕乔忆兰告状,这点你考虑得对。这跟打牌一样,越输越要打。她一定会不断地告你。让你不得安宁。
    最后害了你,也害了你老师的女儿。所以,你要找一个合适的中间人去做工作。
    与舒处长的女儿,就文化程度,感情基础,似乎更相适配,但是,你娘会反对。”
    我说:“您概括得相当准确。”
    师父拧灭烟头,决定地说道:
    “不说两年不找,只说一年不找。这样进退有度。先把局长位子坐稳再说。兵无常势,水无常态,见机而动吧。”
    我们师徒俩的交流,暂告一个段落。
    我掏出一个红包,说道:“不知道买什么东西送给您为好。你就去买点自己喜欢吃的。”
    师父摇摇手。
    我说:“就只容许你关心我,就不容许我表示点小心意?”
    他才没推辞。
    两人下楼,旭哥回来了,他在河里还真钓了一群小鱼。
    中午煮了,滋味鲜美。
    回程路上,我想,明天就公布,我只一心干工作。其他事不谈。这是眼下最稳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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