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祝简意x陆观棋(二)

作者:半块梨
    他不是没被人追过,先不说陆家小少爷的身份就能受人追捧,光他那张清隽的脸,在青春期就收到过不少情书,虽然最后都被他那张破嘴给劝退。
    而现在他的初吻在二十五岁这年,被一个酒鬼给无情夺走了。
    偏偏他还不能对酒鬼做出什么惩罚。
    -
    从她主卧出来后,陆观棋回了自己家,他洗了起码半小时的冷水澡,吹干头发后,站在阳台吹着冷风。
    指尖燃着明灭的火光,也没抽,任由它烧着,过一会儿再抖掉摇摇欲坠的烟灰。
    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祝简意的呢。
    大概在识字那会刚认识喜欢这个词,又或者是在青春期燥意炎热的夏天。
    又或许听着圈里打趣陆观棋祝简意名字分不开时,他暗爽的心情。
    只是他那青梅是个感情白痴,认错喜欢的人,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但没关系,一切都不迟。
    他一直在原地等她,等她认清感情的那天,等她回头看见他这个跟屁虫的那天。
    -
    翌日,祝简意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洗漱完,换件睡衣,踩着拖鞋,走到隔壁屋里。
    当自己家一样,在餐桌坐下,望了眼对面看报纸的陆观棋。
    她没忍住吐槽:“怎么还跟陆爷爷一样大清早喜欢看报纸。”
    陆观棋这人天生对数字不敏感,甚至可以说是白痴,但对文字却十分敏锐。
    他掀眼,目光停在她唇上三秒,撇开,“宿醉起来脑袋不痛?还有功夫说我?”
    “痛!”祝简意手撑着下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早知道昨晚就不装x喝伏加特了。”
    说到底还是怪陆观棋,都怪他拒绝她的告白。
    想到这,她恶狠狠扫他一眼。
    接受到目光,陆观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自动无视,朝厨房道:“张姨,早餐顺带做碗醒酒汤。”
    “这还差不多。”想到这,祝简意忽然问:“昨晚是你把我送回家的?”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只是早上醒来发现衣服没换,就估计是陆观棋送她回家的。
    陆观棋:“除了是我还能是谁?你睡得跟头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我只能抱你回了。”
    “……”祝简意忍下想揍他的冲动,“你才是猪,而且你别忘了,你小时候睡觉还喜欢抱着猪的玩偶睡觉呢!”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记得。
    陆观棋嘴角抽了抽,折叠起报纸,好整以暇地看她:“昨晚你喝醉干了些事,你是不是忘记了?”
    祝简意接过张姨递来的醒酒汤的动作一滞,片刻恢复,不明所以,“干什么事了?”
    “是我亲你了,还是非礼你了,你说来听听。”
    陆观棋被她坦荡的行为弄的一时无言,半晌才说了句:“没事,你昨晚喝醉抱着路灯要死不活的亲,怎么扯都扯不走。”
    祝简意冷“呵”一声,脸上写着“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
    陆观棋无辜撇撇嘴,若无其事地吃起早餐。
    祝简意见他不说,也没心思追问,就算真亲了陆观棋也是她赚了。
    只是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年后那天圈子里聚会,她又气又恼地在陆观棋下巴上咬了口。
    陆观棋眸色一暗,握住她手腕就往别墅里走,随意进了间房,关门,上锁。
    然后祝简意就被他抵在了门板上,面前尽是他坠下的阴影。
    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陆观棋,你有病吧,拽疼我了。”
    陆观棋没答,朝她抬着点下巴,露出那刚刻下的牙印,“你对我又咬又亲的,还不给我个名分,我是不是得要点利息?”
    话是询问,语气却是陈述。
    接着他不紧不慢道:“我要亲你了。”
    “别踹我。”
    不等祝简意回答,陆观棋就已弯腰堵上她的唇,但也只是吻着她唇,没有伸舌,没有进一步动作,察觉她没有反抗,才浅浅深入,也止步于牙关。
    片刻后,二人间再度空出缝隙。
    祝简意眉眼含着狡黠地笑,“陆观棋,你接吻是不是不会伸舌头啊?”
    “……”
    陆观棋无语半秒,“你亲过,你知道?”
    祝简意语气带着点洋洋得意,“我,无师自通。”
    说罢,她勾下陆观棋的脖颈,重重的吻了上去,舌尖撬开他牙关,然后去探他的舌,结果陆观棋压根不配合,她缠,他躲。
    就是不想让她得逞。
    祝简意懒得陪他玩,有些累了,刚想退回,就被陆观棋勾了过去,缠绕,吮吸,瞬时唇齿间充斥着他的气息。
    他会接吻,他会伸舌。
    他只是在等她打破那道防线。
    祝简意微喘着气,相比陆观棋的淡然,她像个比赛落下风的败者。
    陆观棋不忘询问她感想,“我吻技是不是比你好?”
    “明明我比你好。”祝简意才不肯向他认输。
    从小到大她都争强好胜,并且从来都只有她赢的份。
    陆观棋偏偏就喜欢激她,弯腰俯在她耳畔,喷洒着灼热的气息,“承认吧,我的吻技就是比你好。”
    什么都能让她,这件事他不愿让。
    这不就相当于他自己承认他不行。
    “有本事再来。”
    祝简意双手揽上他的脖颈,二话不说又再次吻了上去,如同暴雨将至,猛烈,强势。
    吻到最后,祝简意近乎呼吸不过来想要退开,这时陆观棋并未松口,像头不知餍足的狼。
    缝隙间,他说:“给我个名分,我就松开你。”
    祝简意没说话。
    “嗯?”陆观棋鼻腔发出气音,询问的意味。
    临近窒息点,祝简意做出让步,重重发音:“嗯!”
    这是她第一次向陆观棋做出让步,却是在这样一件事上。
    松开她后,陆观棋舔了下唇,盯着她小口喘气的动作,手背擦过她脸颊,勾着嘴角。
    “这才对嘛,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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