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乔诗竹x祁绥寻(四)

作者:半块梨
    “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乔诗竹轻喘了口气,没忍住骂道:“祁绥寻你是不是有病?”
    祁绥寻长睫覆下,“我是有病。”
    一瞬间,乔诗竹脑子里闪过无数种他得绝症死前最后爽一把的可能。
    结果下一秒,听见他不紧不慢道:“得了一种见不到你就心痛的病。”
    “……”乔诗竹咬着牙,“有病。”
    她被反剪的手试图挣扎开,踹他一脚,“松开。”
    祁绥寻不动于衷,“先答应我那个条件。”
    听懂他是指她刚才随口胡扯的沈舟那句,乔诗竹妥协,“行,答应你!”
    她真是玩火自焚。
    祁绥寻听到想要的答案,这才松开她。
    时间不早,窗外月色渐黑,祁绥寻站到房车里的小型厨房前,戴上围裙,洗手,头也不回地问。
    “晚饭想吃什么?”
    乔诗竹望着眼前这幅颇为诡异的画面,诧异道:“你会做饭?”
    记得六年前祁绥寻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清贵少爷,现在都会做饭了?
    祁绥寻打开房车里的小型冰箱,答的风轻云淡,“在国外自学的。”
    乔诗竹不太想知道他在国外的事,平静“哦”了一声,心安理得地诉说要求:“做点素一点的,我减肥。”
    祁绥寻扭头看她一眼,“这么瘦,减肥?”
    疑惑中带着难以理解的情绪。
    “身材管理。”乔诗竹唇边勾起抹艳丽的弧度,朝他眨眨眼,“这叫女明星的自觉。”
    祁绥寻若无其事扭回头,不可否认,乔诗竹像朵明媚的玫瑰。
    悄无声息地在他这样死板的山头肆意绽放。
    祁绥寻做了简单的素食,但又是营养均衡搭配,节食的同时又不伤身。
    乔诗竹夹起筷子尝了口,味道竟然还不错,她简单吃了几口,吃到五分饱就停了筷子。
    她不太习惯安静的扬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祁绥寻聊着天。
    “你那天是不是也喝醉了?”
    “嗯。”祁绥寻淡淡应了声。
    乔诗竹撑着下巴,问:“酒宴上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
    乔诗竹直勾勾盯着他,“那我们怎么上的床?”
    问得丝毫不避讳。
    祁绥寻掀了掀眼,“你喝醉了,缠着我不放,然后我只能把你带去酒店,结果你开始解我衣服,脱我裤——”
    “停!”
    乔诗竹忙伸手叫停,脸色铁青,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喝醉酒后胆子会这么大,欲盖弥彰道。
    “后面的事不用说了,我知道。”
    祁绥寻垂眼,吞下笑意,“好。”
    今晚乔诗竹还要拍夜戏,估计很晚才会回酒店,她莫名想到祁绥寻他待到什么时候。
    乔诗竹问出口:“你什么时候走?”
    “等你拍完。”祁绥寻站起身摘掉身上围裙,挂在一旁墙上。
    “等我干嘛?”
    房车暖光灯照在他头顶,祁绥寻侧首,“想等你。”
    -
    乔诗竹拍完夜戏已是凌晨,房车外还有等候她下班的代拍,比谁都敬业的那种。
    乔诗竹径直越过代拍,坐上前往酒店的商务车,余光瞥到远处一抹身影。
    布加迪车旁,祁绥寻静静靠在车上,昏暗的光线照在他半边侧脸上,利落清贵,眉眼耷拉着,可见丝丝疲态。
    就这么一人站在那,冷寂又落魄。
    透过车窗单面镜仿佛跟她短暂对视。
    商务车驶动,乔诗竹收回视线,隐隐有某种情绪在作祟。
    最终她打开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乔:【我走了。】
    祁绥寻:【好。】
    -
    第二日,乔诗竹照常在剧组看见了祁绥寻,不仅如此,他还顺带给她做了早餐。
    房车内,乔诗竹瞥了眼面前的吐司,揶揄道:“现在的床友还包一日三餐?”
    祁绥寻面无表情道:“不是床友包,是我包。”
    “哦。”乔诗竹拿起吐司,夹心还是素的,服务挺周到。
    -
    托祁绥寻的福,乔诗竹这两日在剧组成了工作人员眼中的宝贝。
    因为祁绥寻每日都以乔诗竹的名义送全组工作人员的咖啡。
    现在工作人员见了乔诗竹都是一阵感谢寒暄。
    明明不是她送的,她还要被迫摇着耗子尾巴,挺尴尬的。
    所以乔诗竹趁房车里没人的时候跟祁绥寻说了这事。
    “你别再送了。”
    祁绥寻平静问:“为什么?”
    乔诗竹斟酌了一番用词,“明明你送的东西,结果都感谢到我头上,我无功不受禄。”
    “之前你不也是这么追人的吗?”祁绥寻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之前?
    乔诗竹之前追祁绥寻的时候,确实包揽过他实验室里所有人的咖啡,而且是以他的名义……
    原来在这学她的操作。
    乔诗竹让他及时止损,“别学,没用。”
    祁绥寻迟疑半秒,“……没用吗?”
    乔诗竹点头,煞有其事道:“我这不没追到,所以错误示范,别学。”
    “有用。”祁绥寻淡淡吐出两个字。
    乔诗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有用?”
    倏然,祁绥寻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不停,是祁衍雪的电话。
    他挂断,刚想继续,他那好弟弟又打了过来,只好止住话头,去接电话。
    等他再度回来,乔诗竹已经被叫去片扬,话题无疾而终。
    -
    一日乔诗竹收到沈舟帮忙组一桌跟祝温冬的饭局,她一口应下了。
    当天吃完饭后,包厢门突然被推开,是祁绥寻。
    他真的阴魂不散到了一种高深的境界,仿佛她到哪都能被他及时逮住。
    然后祁绥寻把她拉到隐秘角落,突然问她结不结婚?
    真的没头没尾,很莫名其妙。
    所以乔诗竹说不结,结果祁绥寻说没有不结这个选项。
    乔诗竹真觉得他有病,她又气又恼:“没有不结这个选项,你问个鬼。”
    她余气未消,“下次你亲我一次,我就咬你——”
    话音刚落,祁绥寻轻碰下她的唇,十分平静地“哦”了一声。
    真是不要脸。
    乔诗竹说到做到,在他唇上狠狠咬破个口,才肯松嘴。
    唇上不断溢出血,祁绥寻面不改色用舌尖舔干净,慢条斯理道:“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见他态度坚硬,乔诗竹说:“你好歹告诉我六年前为什么突然联姻,为什么一声不吭出国?”
    让人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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